如今知道叫堂兄了!
盛煜安聞言不由得冷笑:“我說過,你已不再姓盛。至于你往后如何,與我并無干系!”
此時的盛煜安,甚至都開始后悔當初他們離開寒州的時候,自己還一時心軟給他們行李里面放了銀錢。
如今一看,不過又是一片好心喂了狗罷了。
眼前之人,確實不值當!
趙耀宗見狀趕緊擋在她面前:“你們不能動她,她身懷有孕!”
有孕?江弦月本不想揭穿這個謊話,可是一想到她剛剛居然讓太守將幾人斬首,顯然她已經不想要大家活了。
既然如此,她也不妨還趙耀宗一個真相。
“孩子?你自己親口問問她,是否真的身懷有孕?”
“懷有身孕者,最忌諱吃甲魚和柿子等寒性食物。可是前日小丫鬟在院里提起,你娘子這段日子,最是喜歡吃這兩種東西。”
錢氏是懷過身孕的人,若是在盛容嫣身上放心一些,也會有所察覺。
只不過這幾天她一直和趙坤商量著怎么對付清風院的人,所以并不知道她的這個兒媳日日吃的什么。
“如果你不信我的,可以請一位大夫來,把個脈就知道了。”
趙耀宗不敢置信地回頭看向盛容嫣,卻見她一臉心虛,額頭冷汗直冒。
都這個反應了,想必都是真的。
“你……你竟然騙我!”
“哦對了,我還沒說完呢。”江弦月忽而又開口。
“這幾日我在趙府聽到些風聲,聽說你是因為她會制某種藥所以才娶的她。不巧,我正是一個會些醫術的人。”
“我見你眼下烏青,氣虛浮動異常,只怕那藥并非是醫治根本,反而掏空了你的身子。”
趙耀宗聽的呆愣住了,要是放在以前他是斷斷不信的。
可是聯想這段時間自己身體確實虛弱無比,有時候多走幾步都有些累,和盛容嫣告訴自己的藥效完全不同啊!
一股不安感涌上心頭,他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人:“你……你好歹毒。你居然害我……”
盛容嫣連連搖頭:“不不不,我沒有!我只是……只是想嫁給你而已,所以才去尋了那種健身藥。”
原本相親相愛的一家人現在徹底分崩離析了,互相怨恨,怕是恨不得將對方一巴掌給扇死。
現在一切真相大白,就在太守準備開口的時候,不想趙坤再次出聲。
“行啊,這次是我輸了。”
他原本想著死也拉個墊背的,想捅出幾人的出處,然后一起吃罪。
可萬萬沒想到,這太守完全站在了他們那方。
“可是……你們也未必贏了啊。難道忘了嗎?趙玉容死了,她死了!”
“你們這群人如此幫她,可最終還是沒能護住她的性命啊。”
眾人聞言不由得低頭淺笑,這所有都是一個局,又怎么可能讓玉容身亡呢?
江弦月冷笑出聲:“不好意思,還真是不能如你的愿了。”
“玉容!”
話落,玉容便扶著秦殊從后堂走了出來。
母女倆氣色極好,完全沒有受傷的痕跡。
公堂之外的秦霖見狀不由得掉下了眼淚,他還以為玉容昨晚慘遭毒手,沒想到……她還活著!
除他之外,震驚的還有趙坤和錢氏。
“怎……怎么可能!我昨晚親眼看見你斷了氣。你怎么會……”
玉容上前,將眼前眾人打量一番。
剛剛的話她和秦殊都在后堂聽見了,這十幾年來,從未有一天如此解氣。
“這自然是一個局,若我沒死,你們又怎么會心甘情愿上公堂?”
“你們院子里的這些惡仆,我們又怎么找機會讓他們吐露實情?”
見他們還有疑惑,江弦月解釋:“其實你們的動靜,阿楚一早就盯住了。”
“所以,我便在玉容身上穿了軟甲綁了血袋,那一箭只是擦破了她的一些皮肉,又正巧劃破血袋,這才造成她假死的模樣。”
趙坤氣的雙眼發昏,自己也是在江湖上混了幾十年了,又在趙家大院里隱藏這么久。
所做一切費盡心機,卻不想被眼前這些人算計了。
如今滿盤皆輸,連累妻兒,心頭更是不甘。
“我過不好,你們都別想好!”
只見他一個翻身,趁著眾人沒有反應過來,一把扼住了玉容的喉嚨。
“我今日,定要拉一個人陪葬!”
不知何時從袖口中翻出一把匕首,準備朝玉容刺下去。
眼看匕首就在眼前,玉容嚇得緊閉雙眼,卻只聽見一聲悶哼。
再次睜眼,便見持兇者已經中劍,應聲倒下。
好在盛煜安一直盯著他,見他欲謀不軌,這才出手將他了結。
看著倒在地上沒了氣息的男子,錢氏崩潰。
“啊!”
她哭喊出聲,卻沒有一個人會同情她。
如今的局面,也只是她罪有應得。
太守眉頭緊皺:“來人,把這群人全都帶下去,聽候發落!”
終于審完了,江弦月深深嘆出一口氣。
這口氣剛出完,趙興不要臉地湊了上來:“江姑娘,前段日子是趙某的不是。”
“我只想問問,你剛剛給我喝的還元湯還有嗎?我覺得這身子還是不爽利,所以……”
他這是以為那還元湯是什么好東西,能夠讓自己清醒過來,就想著多喝一些,讓自己身體強健一些。
江弦月指了指那邊角落,可還未等她說完,趙興便猛的跑了過去,抓起水壺猛的將剩下半壺還元湯喝了進去。
只不過……這味兒有點不對啊。
他疑惑地轉過頭:“這……是什么做的啊。”
江弦月白了他一眼:“童子尿!”
此話一出,堂內眾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盛秋月更是調侃著:“趙老爺,你這人怎么回事啊?喝尿還這么上趕著……”
怪不得之前她聞見了一股怪怪的味道,還以為是什么呢,原來是尿騷味兒。
“嘔……”一聽說是童子尿,他忍不住地嘔吐出來。
可是這喝進了肚子里的東西,又豈會是輕易就能吐出來的?
“只有這童子尿才能治你的癔幻癥,原本半壺就已經夠了,誰想到你這么上口啊。”
江弦月同樣止不住嘴角的笑意,這也算是給了他教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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