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上將。
大周皇朝武將中封無可封的至高戰將。
大周立朝千年來,只有太宗皇帝一人獲封天策上將。
但那太宗皇帝是何許人也,那可是帶領大周皇朝走向鼎盛的締造者。
李牧只不過是在邊境上鎮守了十三年,雖戰功赫赫,但也不至于封天策上將。
比起太宗皇帝,李牧還差了太遠。
而且,大周皇朝除了北境之外的其它三境兵主,坐鎮邊境的時間比李牧更長,也立下赫赫戰功。
要是封了李牧為天策上將,那三境的兵主心里又會怎么想呢?
怕是會寒了三境兵將的心。
至于開府儀同三司,丞相秦檜倒是不會多說什么。
李牧是北境兵主,即便是開府儀同三司,也不可能久在長安。
就是這天策上將,他是極力反對的。
秦檜朝龍椅上的大周天子躬身拜下,高呼道:
“陛下,千年來,大周皇朝就只有太宗皇帝一位封無可封的天策上將,天策上將是武將的至高榮耀。”
“若是陛下封了僅在北境鎮守了十三年的大殿下為天策上將,其它三境的兵主心里又會怎么想呢?”
“大殿下鎮守北境,抵御蠻夷和兩大皇朝,有功,但大周的南邊有南疆十萬大山,西邊有西州虎視眈眈,東邊還有犬戎巨人等異族肆虐,鎮守西南東三境的兵主也有功。”
“臣懇請陛下三思。”
秦檜彎腰拜下,但話落后卻沒有直起身來。
他意圖向大周天子施壓。
李牧要是被封了天策上將,朝堂上的大多數武將乃至兵部,怕是會站到李牧那邊。
這是秦檜不希望的。
朝堂上派系當下處于平衡狀態,李牧橫插進來,平衡必然被打破。
那時,朝堂就不平靜了。
而且,要是武將和兵部都站到李牧那邊,北境兵權加上朝堂武將,那他的太子之位就真的無可撼動了!
如此一來,他支持的那個皇子就再無機會。
大周天子目光一沉,落在秦檜身上,深邃的眼睛里浮閃過令人心悸的寒意。
“朕意已決,丞相不必多言!”
大周天子充滿威嚴的聲音響起。
秦檜皺了皺眉,硬著頭皮道:“陛下,三思!”
“天策上將,乃百將之王!象征著武將的無上榮耀。就這樣封大殿下為天策上將,怕是諸將心中會多有不服啊!”
“這也會為大殿下帶來一些麻煩。”
秦檜的言辭懇切,說的好像真為李牧著想一樣。
但是,大周天子卻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前者的話。
“秦檜,你的話有點多了!”大周天子眼睛一瞇,沉聲開口。
話音入耳,秦檜心頭猛的一顫,一股寒意瞬間爬上后背,頭皮發麻。
他感覺到一股霸道的天子之威籠罩而來。
“朕乃大周天子,行事自有考慮,何須向你解釋?”
“丞相,百官之首,是為朕分憂的,不是和朕對著干的。”
大周天子霸道的聲音在殿內響起,天子龍威瞬間籠罩大德殿。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幾乎都身軀微微一顫,手腳冰涼,低頭沉默。
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心里很是害怕。
誰能想到,大周天子時隔兩個多月上朝,丞相秦檜就頂撞了他。
殿內的氣氛變得異常壓抑起來,似空氣都凝固了。
四周一片安靜。
落針可聞。
靜得可怕!
李盡忠眼珠子一轉,連朝李牧使了個眼色。
這時候,也只有李牧能緩和朝堂上緊張的氣氛了。
李牧心領神會。
“臣,接旨謝恩!”
李牧拱手,彎腰作禮。
丞相秦檜惹惱大周天子起因就是封天策上將。
李牧接了旨,前者就無話可說了!
圣旨已下,皇命不可違!
“哼!”
“退朝。”
大周天子掃了眼依舊彎著腰的丞相秦檜,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朝堂百官跪下高呼出聲。
幾息過去,文武百官方才起身。
“丞相,您這又是何苦呢?皇兄在外鎮守邊境多年,立下赫赫戰功,父皇如何封賞皇兄,肯定有所考慮。”
“您何苦觸父皇的眉頭呢?”
二皇子李秋走過來,一邊扶起丞相秦檜,一邊說道。
這些日子,李秋代大周天子處理朝政,丞相秦檜幫了他不少。
這時候,扶一扶也應該。
秦檜抬起頭來,但是看李秋的目光卻不一樣。
四目相對。
李秋扶著秦檜的手抓得緊了些。
李牧拿著李盡忠送過來的圣旨,便朝殿外走去。
他和殿中的朝臣不熟,也沒什么話說。
朝臣們也相繼離開大殿。
不過,一群文臣武將剛走出大德殿沒多遠,就加快腳步朝李牧去了。
……
午時。
城西別院。
門口有一個少年無聊的坐在臺階上,一只手抵著下巴,一只手里拿著一根枝條兒輕輕揮動。
看著地上的螞蟻發呆。
瞧他的衣著,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一輛馬車在別院門口停下。
“殿下,到了。”
趕車的馬夫恭敬的聲音響起。
馬車里走出一道威嚴無比的身影。
是李牧。
李牧下了馬車,抬頭看了看天。
一大早離開別院,回來時太陽都到頭頂了!
“哥。”
突然間,一道無比激動的聲音響起。
李牧應聲看去,只見一個少年笑容滿面,張開雙臂,朝他撲了過來。
“男男授受不親,使不得使不得。”
見狀,李牧的眼瞳猛的放大,連在心里拒絕道。
他剛欲擺手退后,但卻晚了一步。
那少年一下子就跳起來,掛在了李牧身上。
“哥。”
少年抱著李牧的脖子,眼里的喜色毫不掩飾。
“你是?”
李牧皺了皺眉,但手卻下意識的托起少年的腿。
“哥,是我啊!”
“我是小元啊!”
少年一臉認真的道。
“小元,你是小元。”李牧恍然大悟,臉上頓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李元,他一個母后的弟弟。
“我記得當初我離開長安時,你還在蹣跚學步,沒想到都長這么大了。”
李牧的心情也有些激動。
“哥,都十三年了!”
李元抿了抿嘴,眼睛逐漸濕潤起來,有種想哭的感覺。
他稍稍抬頭,不讓眼淚流出。
“是啊,十三年了!”
李牧的鼻尖也是一酸,心里五味雜陳,苦澀自知。
他摸了摸李元的腦袋,滿是心疼。
他一開始在北境的日子不好過,年幼的弟弟妹妹在長安,想必也不怎么好過。
親兄弟,一別十三年。
但李元卻一眼就認出了李牧。
或許這就是血濃于水的感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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