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排的隊伍里,離著陳玄帆不遠的地方,有兩個人身上的氣息很熟悉。
稍一辨認就認出了,那戴著斗笠遮住光頭的,是佛子。
他身后穿著一身錦衣打扮的好似富家少爺的,是道子。
就是陳玄帆在邙山和長安都見過的那兩位佛子和道子。
他們兩個怎么也來了?
除了這兩位之外,另外的一伙熟人,更讓他哭笑不得。
好家伙,花楠星和張承嗣!
這兩個人沒排隊,而是在一邊看熱鬧。
見陳玄帆望過去,花楠星還對他點了點頭。
顯然是認出了他。
張承嗣的反應是有些狐疑,過了一會兒才認出來陳玄帆是誰。
有些激動的就要跑過來,但被花楠星拽住了胳膊攔住了。
陳玄帆也對他們微微搖了搖頭,意思是就當不認識。
花楠星身邊的兩位,看著也有些熟悉。
只是他們那和草原蠻族可以一較高下的身材,讓陳玄帆有些遲疑。
雖然實力只有武道六品,但這兩位的身高的超過兩米多了。
身上的氣血之力驚人的旺盛。
如果見過,應該不會不記得。
可是氣息,又的確是熟悉的。
陳玄帆看了好一會兒,突然靈光一閃,才恍然大悟。
臥龍鳳雛!
一出山就克死了一位邪教高層,差點把他們師父一塊克死的兩個活寶師兄弟!
后來被花楠星收在了身邊當仆從。
這家伙看樣子命很硬。
竟然沒事。
陳玄帆擔心被人看出端倪,便在弄清楚幾人的身份后,便收回了目光和神識。
在心里琢磨著,這兩伙人所來的目的。
佛子和道子都是孤身而來,還都做了一番喬裝打扮,顯然是也不想暴露身份。
那就不是為了爭奪氣運了。
難道是跟自己一樣,來救人的?
或者是和嘉陽郡主,有些牽連?
這他不得而知。
但這兩位的立場,絕對沒有問題。
在這草原蠻族中,他們是天然的盟友。
大家都是站在大唐一邊的。
如果遇到麻煩,說不定還能互相幫一把。
這兩人的品行節操,在陳玄帆看來,也值得信賴。
在長安城妖鬼坊之事的表現上,能將尋覓開明獸的賞賜置之不顧,為悲慘之人誦經祈福。
說明他們是有底線的人。
和這樣的人交往,他們未必會有對你有多好,但絕對不會太差。
花楠星,就有些難說了。
這家伙身份很可疑。
而且他明知道,陳玄帆他們在懷疑他的身份,卻從來沒有一點自證清白的意思。
甚至大大方方地帶著曾經被抓過的邪教之徒,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古怪得很。
可他沒做過惡事,也沒有對甲字隊不利。
所以陳玄帆也沒有當他是過敵人。
只是這人太神秘,他身上的氣息也有些奇怪。
在天賦神通之下,陳玄帆終于發現了花楠星身上一點和常人不同的地方。
他的神魂氣息,不太一樣。
可是不一樣在哪里,也很難清楚地描述出來。
“那他出現在這里,是為何而來呢?”陳玄帆納悶。
不排隊,那就是不參加白狼部的擂臺賽了。
還帶著一個身上沒有修為的張……嗯?
張承嗣身上的氣息波動是?
練氣士的氣息!
這家伙竟然練氣養神境了!
難道,是真的撞上了仙緣?
張承嗣能有這么好的運道?
還是,花楠星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
這些都不得而知。
他們這一行四人的目的,陳玄帆一時間沒有任何的頭緒。
但是既然沒有遮掩身形,甚至沒像他和道子還有佛子幾人這樣,多多少少的做一些偽裝,而是以本來面目出現,看起來倒很像是純粹來看熱鬧的。
跑那么遠來看熱鬧?
陳玄帆有些不相信。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關他的事。
黑教想要在北境草原上搞事,有都護府的強者盯著。
如果他們是要對草原蠻族人下手,那更是不關他的事了。
敵人和敵人對上,他不趁機踩兩腳都算厚道人了。
陳玄帆這一趟的目的是為了救萬彤兒,其他的事情,能不摻和,咱就不摻和了。
先把老婆救走了是正經事。
除了這兩伙人之外,陳玄帆還在擂臺周圍,看到了一伙妖族。
其中有虎妖。
勇士擂臺搭建起來之后,陸續來看熱鬧的人群里,有大唐的人,也有妖族的人。
有些甚至還沒有完全化形,跟著族里的人過來玩。
人一多了,就容易起沖突。
何況是兩個本就有敵意的族群。
所以有規矩的擂臺上,打擂的人還沒登記完上去,擂臺下面已經打了好幾場了。
不過由于大家很克制,沒有動用修為而是只靠蠻力互毆。
和甲字隊平時切磋相似。
所以最多就是皮青臉腫,暫時還沒有出現傷亡。
武道修士和妖族都是皮糙肉厚的家伙,不動用兵器和修為的前提下,輕易的想要出現死亡也不容易。
于是,竟然出現了一種,怪異的和諧。
尤其是有些大唐的男修和妖族美艷嫵媚的女妖之間,似乎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同樣的情況也出現在了大唐女修和男妖身上,雖然比例要少一些。
這大概是因為能出現在這里的女修,本身就比較大膽無畏。
陳玄帆的天賦神通讓他窺見了許多,本無意窺伺的小秘密。
有些還頗為狗血。
北境草原上,白狼部落這奔放的蠻族之地,大家都肆無忌憚了不少。
雖然沒有抱著啃的,但是勾勾搭搭的黏糊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樣的氣氛對幼崽來說,不是很友好。
所以其中一個非常威武的大漢,就用一只大手將懷里抱著的虎崽蓋住了。
不讓它看到不該看的。
然后一腳踹走了眼前的一個家伙的屁股上,暴躁的罵道:“狗日的滾一邊去!大早上就發情?臟了我殿下的眼,吃了你信不信!”
大漢是四品巔峰的修為,被他踹了一個跟頭的家伙,一個屁都沒敢放,灰溜溜的跑走了。
陳玄帆正看著有意思呢,那大漢懷里的虎崽子,他見過。
儲物袋里的聽風和貓小花已經不玩了的毛絨球,就是從這虎崽兒手上搶來的。
當然,本來也不算多熟悉,現在也不適合相見。
所以他很快就把頭轉了過來。
隊伍的人數不是太多,登記的信息也很簡單,所以很快就到他了。
“叫什么?哪里人,是什么身份?”登記的人頭也不抬的問道。
“我叫郭萬貫,大唐人。至于什么身份……”陳玄帆皺眉,這問題他沒想到,但沒事,不耽誤,他很自信的答道,“我是個廚子。”
“……廚子?”那人這次抬頭,打量了一下陳玄帆,皺眉道,“你如何證明自己是個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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