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原本從人群里閃身出來的幾人,是朱雀軍的人。
他們看到黑袍人身上冒出的黑氣,便立刻往后退開,卻又見陳玄帆未動,便想出言提醒。
免得這位修為高卻年紀輕的郎君,不知道其中的厲害。
魔染的黑氣落在身上,便會侵蝕人的經脈竅穴和神魂。
無論是練氣士的陽神法身,還是武道修士的血氣法身,魔氣都是極為棘手的麻煩。
一但沾到身上極難驅除不說,還會很快就被魔氣左右。
比起陰氣鬼氣還要兇險的多。
被魔氣吞噬,便會失去神智,淪為魔人傀儡,聽從體內有魔種之人的驅使。
成為只知道殺戮的妖怪。
他們幾人對此都是爛熟于心,知道應對之法便是立刻退身而走,然后再以破邪符爆裂符之類的符紙,將這人殺死。
如今是在黑市之中,身側說不定還有危險。
黑云使者身邊很可能跟著其他的邪教之徒。
不能莽撞行事,還是周全為上。
可是卻見陳玄帆似乎對他們的話置若罔聞,還是站在原地未動。
接著為首之人便覺得眼前,突然有金光一閃。
落在了地上的黑云使者身上。
然后,便是如裂帛般的動靜,和一聲慘叫。
“刺啦——”
“啊——!”
黑煙如冰雪見烈陽。
頓時被消減了無影無蹤了。
“功德金光?是功德金光!”
這下幾人都驚住了,看向陳玄帆的眼神中,有著無限的敬佩。
對呀!
面前這位曦郎的名號是怎么來的,他們怎么給忘了呢?
可是,對方上次于西市之上那般的揮灑功德金光,如今法身之上竟然還有嗎?
陳玄帆接下來的動作告訴他們,不僅有,而且還有很多。
“好家伙,你竟還膽敢想要偷襲我?”
他有些氣惱的看著地上痛苦蜷縮成一團的黑云使者罵道。
然后便是一抬手,又是一道靈氣包裹導引著功德金光,落在對方身上,沿著經脈游走,最終撲向丹田識海。
“啊——”
被制住的邪教之徒發出了不似人聲的慘嚎,身體紫紅一片,仿佛在經受殘酷的刑罰,下一瞬就會爆炸。
“滋滋啦啦”的聲音,隨著功德金光的沒入,從他身上不斷的傳來。
“……郎君。”那幾個朱雀軍中的為首之人,張了張嘴,想告訴陳玄帆,這人剛才未必是有意偷襲。
邪教之徒若是身附魔種,在被制住徹底失去抵抗之后,魔種便會發動魔染,尋求新的寄主。
剛才還只是在試探。
試探寄主是否還能自救。
若是不能,魔種便會爆開,沾染周圍所有的生靈。
然后在最強大的生靈身上,生出新的魔種來。
邪教之中的高層,雖然所屬的教派不同,卻都有這大致相同得魔種。
黑教之所以會成為其中的佼佼者,便是因為他們的魔種,能使得修士短暫活得更強大的力量,同時,在魔種自爆后,修士若是不死,便可有一線生機。
算是一個保命符。
能活著,誰都不想死。
邪教之徒也是一樣。
所以,官府要對付黑教的上層之人,往往是要考慮周全部署得當。
否則,便可能會引起一場禍端。
而對付他們,一向是以誅殺為準。
小嘍啰還有可能改邪歸正,可到了黑云使者這種比分壇壇主還高的級別,就沒有任何拯救的必要了。
何況還身負魔種。
那是上了官府絕殺名單的人,見一個殺一個。
拿腦袋會去報功即可。
但是讓這幾位朱雀軍之人沒想到的是,還能這般輕描淡寫的將魔種抹去。
沒錯,是抹去。
為首之人眼皮直跳,看著陳玄帆連著打了好幾道功德金光,進入黑云使者體內。
他都替這位郎君心疼的慌!
真是有些暴殄天物了呀!
“呵?你小子身上的黑氣還挺多!”陳玄帆卻不管這些。
功德金光?
咱多得是。
他這意識到自己很強了,想著痛快痛快,正抬腳出來還沒走兩步呢,地上這家伙就給他添堵!
就不能老老實實的當俘虜嗎?
我這高人風范都還沒起來呢,你就給我來魔氣沾染這招?
不徹底給你把這股黑煙滅了,還當咱陳伙長沒本事了!
“我就不信了!”他淡淡的一笑,揚手,又是一道金光。
“走你!”
“啊——”
“走你!”
“啊——”
……
三次以后,地上的人徹底沒了動靜。
不僅是魔種被抹除了,對方身上經脈竅穴都被功德金光灼燒了一個遍。
保管一點漏網之魚都不剩。
看到這家伙還剩下一口氣,陳玄帆擺手,讓朱雀軍的幾人把人帶走了。
“行了,這回絕對安全了。”
“……”
不管幾人的表情如何,陳玄帆吐了口氣,伸了個懶腰,感覺心情舒暢。
然后回頭叫上十九哥,接著往黑市里走。
他原本是準備順手打掃水庫,能抓幾只小魚小蝦,松松筋骨也好,結果撈到一條大魚。
希望朱雀軍能問出來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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