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刺得蘇南溪的耳膜都直發疼,蘇南溪無語了,用棍子戳了戳盧少爺下巴上的肥肉:“喂,你叫夠了沒?”
盧少爺的叫聲戛然而止,他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好像不疼啊?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賠償那個木匠看診治病的銀子,不然下一次這棍子就真的砸在你……上了。”
蘇南溪說著手里的棍子就砸在了盧少爺身旁的石頭上,石頭直接碎成了幾瓣。木棍也斷成了好幾截。
木棍斷了也就算了!這石頭怎么會碎?!
盧少爺身上的肥肉都在發抖,他今天出門沒看黃歷,怎么就那么衰就遇上這個蘇南溪了呢?
“我……我不知道,反正我拿來的就是小葉紫檀,我難不成……啊!我說我說!我拿來的就是血檀,是血檀。你別打我,我知道錯了。”
蘇南溪睨著他:“我要你說實話。”
盧少爺捂著褲襠,冷汗直流:“是實話,我說的全是實話。”
“你發誓。”
“我發誓,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想用血檀換小葉紫檀。如果我說的有半句假話,我,我……”
蘇南溪接上了他的話:“如果你有半句假話就斷子絕孫!”
盧少爺又是一陣冷汗:“這會不會太……太?”
蘇南溪一個冷眼掃了過去,盧少爺一抖,這默默縮了下腦袋,跟個鵪鶉似的。
蘇南溪直起身,活動了下手腕。果然,用武力解決問題就是快。
“老板,你聽見了吧?”蘇南溪問。
老板忙不迭的點頭:“蘇……蘇姑娘,方才是我誤會了,我立即去給令尊和令兄賠禮道歉。”
“盧少爺,賠給木匠的銀子呢?”蘇南溪伸了下手。
盧少爺朝小廝遞去了一個眼神,小廝連忙將荷包雙手遞給了蘇南溪。
蘇南溪掂量了一下手里的荷包,感覺分量還挺多:“全部都是?”
盧少爺點了點頭,迫不及待的問:“對對,都是,我……我可以走了嗎?”
“嗯,走吧。”
盧少爺在小廝的攙扶下飛也似的跑了,跑出幾條街了這才停下:“他娘的,老子今天出門真是沒看黃歷!居然遇上這個臭娘兒們,氣死老子了。”
站著喘息了一會兒,盧少爺使喚小廝:“去,給老子去福滿樓訂一桌飯菜,老子要好好吃一頓壓壓驚。”
“好嘞,少爺。”小廝應了一聲,走出了兩步又想起什么,折返了回來:“但是,少爺,咱們帶出來的銀子全都給蘇……那個村姑了啊。”
“你說什么?!”盧少爺聲音都變得尖銳了。
小廝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少爺……剛,剛剛不是您讓我給那個村姑了嗎?”
小廝剛說完,一個大耳巴子就朝他扇了過來,直將他扇倒在地。
盧少爺暴跳如雷:“你這個蠢貨!蠢貨!老子今天帶的全是金子!那得有十多兩金子啊!你直接把荷包都給人了!你當時不會把它遞給老子嗎?”
完了,完了完了。
父親母親才提醒過他別惹事,結果他打個轉兒就給人送銀子去了!就算他把人打了,但是那點傷估計一兩銀子都要不了,現在他卻賠出去整整一百多兩銀子!
盧少爺越想越氣,但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他還能如何?難道還能找蘇南溪那臭娘兒們要回來去?
“少爺,少爺先別生氣,奴才有個法子可以好好幫您治治那個村姑。”剛才闖了禍端的小廝為了不被打罵,腦筋一轉想出了個法子。
話音剛落,盧少爺一個耳光又扇了過來:“蠢貨!你還想害老子?”
今天這事兒是他一生中的奇恥大辱!可他就算再氣又如何?連他娘都斗不過的人,他哪里還敢惹?
小廝知道盧少爺心中所想,又道:“少爺,咱們不一定要自己動手啊。奴才敢保證這個法子絕對不會暴露少爺。”
盧少爺忍不住問:“什么法子?”
小廝神秘一笑:“少爺您知道毀了一個女人最好的辦法是什么嗎?”
“什么?快說,別給老子賣關子!”盧少爺不耐煩的踹了小廝一腳,小廝那瘦小的身板哪里經得住他這一腳,剛從地上爬起來沒多久的小廝再次被踹翻在地。
“奴才知錯,少爺息怒。奴才是想說想要毀掉一個女人最快成本最低的方法就是壞了她的名聲,而且還不需要您親自動手。”
盧少爺嘿嘿一笑,彎腰拍了拍跪在地上那個小廝的臉:“你小子還挺會啊,都是從哪里學的?”
小廝討好的笑著:“奴才打小就跟著少爺,能學得點東西那都是沾了少爺的光。”
對小廝的恭維盧少爺很是受用,吩咐道:“今日之內你出個計策來。”
爹娘平日里都說他沒無用,不如誰誰家的兒子聰慧,如今他就做出一番名堂來給他們看看,他們都不敢惹的人被自己處理了!
“是。”
而盧少爺沒有注意,在他轉身之后跪在地上的小廝臉上忽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木匠頭上的傷不深的,但是口子很長。不過并不算嚴重。
蘇南溪處理了盧少爺,去藥鋪的時候木匠的傷口已經包扎好了,只是因為剛才流血太多臉色瞧著蒼白憔悴。
蘇大壯拉過女兒看了下:“沒事吧?”
蘇南溪轉了一圈:“我沒事,爹爹。”
木匠看了眼蘇南溪,笑道:“這就是你天天念叨著的小女兒南溪了吧?以前你說你女兒如何如何厲害能干,如今可算是見到了,確實厲害。”
蘇大壯得意的微微仰頭:“那是當然。”
“叔,這是那個盧少爺賠償給你的藥費。”蘇南溪將荷包給了木匠。
木匠感受著手心里沉甸甸的份量,將荷包又塞回了蘇大壯手里:“這個你們自己拿著,今天要不是你們我現在估計就不止受傷這么簡單了。”估計都去蹲大牢去嘍。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給你你就拿著,這是那盧少爺該賠你的銀子。”蘇大壯又將荷包賽回了木匠手里。
“這次的事主要還是因為我,日后你們怕是也再回不去那里做活了,我……”木匠心里還是過意不去,蘇大壯又不肯接荷包,于是他便打開荷包將東西倒了出來,打算分一部分給蘇大壯和蘇青山。
可是東西一倒出來,幾人就愣住了,這……這怎么是金子?這里估計得有十多兩金子了吧!這么多金子得他辛苦十多年或許都賺不到啊!
幾人看向了蘇南溪,蘇南溪也有些懵:“盧少爺的小廝給我我就拿來了,我也不知道里面是金子。不過他們盧家也不差錢,既然給了叔你拿著就是。”
木匠說什么也不肯自己拿著,硬是又給蘇大壯塞了大半這才作罷。
回家途中,蘇青山和蘇大壯一人一邊坐在車廂外。
“爹,那你們日后打算怎么辦啊?”蘇南溪問了一句。
蘇大壯沒回答,倒是笑了起來:“丫頭這是有想法啦?”
車廂里傳來了蘇南溪的嘿笑聲:“昂,爹爹懂我嘿嘿。我想著咱們家現在也有點錢,要不爹爹和大哥也不必去給人干活了,還得看人臉色,自個兒開一個鋪子如何?”
蘇大壯做了幾十年的木匠,他的手藝蘇南溪也見過,稱為‘絕’也不足為過。
蘇青山和蘇大壯對視了一眼,其實他們還真沒有想過,或許是從生來就過的窮困,未曾接觸過外面的世界,所以他們一直都是在別人手下干活營生。
“爹爹你覺得如何?”蘇青山倒是隱隱有些興奮。
蘇大壯看了一眼就知道大兒子的心思,二兒子一心撲在讀書上,明年就能參加科舉考試,三兒子也是一門心思的撲在武術上,各自都有了奔頭。大兒子心里肯定也會著急。
“都依你,這個鋪子以后就你管著,我年紀大了,在旁邊幫襯著你就行。”
蘇青山喜悅漫上臉頰:“小妹,你且等等,這事兒我還得回去和你大嫂商量一下。”
蘇南溪:“嗯,大哥你們可以再考慮一段時間,先不著急。要是你們覺著沒什么事做就先做家里的家具吧,我前幾天畫了一些新款式的家具圖紙,回去就拿給你們看看。”
“好。”
“爹爹,剛才那個趙叔他的手藝怎么樣啊?”趙叔就是剛才的那個木匠。
蘇大壯想都沒想就道:“那是相當好了,他可是比我還多做了十多年的。我和你大哥主要是做家具這些大件兒,他大件兒的活做的也很好,但他更擅長做小件兒的手串、佛雕之類的東西。那手藝,絕對沒得挑。”
“爹爹,如果你們決定了要開鋪子,把趙叔請來你們覺得怎么樣?”
蘇大壯一拍大腿:“這個可以啊,正好他現在也沒有活計做……你這丫頭怕是早就想好了吧?”
蘇南溪笑瞇瞇的點頭,剛才他們送趙河回去的時候蘇南溪就想到了。
回到家里,三嬸已經在做飯了,林婉娘和趙明玉在烤面包和蛋撻。
今天做的是準備送去給林大人家和之前在長公主生辰宴上幫蘇南溪說過話的幾個夫人家。
其實她們做的倒也沒到需要送禮答謝的地步,但她們與林夫人交好,品行方面都不會差。
且她們都是鶴慶縣有頭有臉的人物,蘇南溪以后無論是要做什么,與她們交好總是好的。多個朋友也多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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