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少衍性感的喉結動了動，想要解釋，張開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心里的苦，無人知曉。
他悲切地看了魏清莞一眼，希望她別殺慕染晴。
“清莞，我并沒有要包庇她的意思，此事我以后會給你個完美的交代，今日你暫且放過她，日后我定會看住她，不讓她惹是生非。”
魏清莞本就傷痕累累的心臟，再次遭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夜少衍竟然會因為慕染晴，不惜與她翻臉，作對。
這一刻，魏清莞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人抽出來了，疼得她難以忍受，身體都在顫抖。
她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不可能放過慕染晴。
魏清莞倏地轉過身，一把抽出身邊侍衛腰間的長劍。
她手持鋒利的利劍，劍身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你給我讓開！”
她怒氣沖沖地警告了夜少衍一句。
“夜少衍，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如果你繼續包庇她，我連你一起宰了！”
她被慕染晴推下懸崖，雖然她活著回來了，但心里的恐懼一點也沒有消失。
慕清染如此惡毒，若不給她點顏色瞧瞧，日后怕是要變本加厲地對付她。
所以無論如何，今日都要殺了慕染晴。
見魏清莞傷心欲絕，夜少衍也跟著難受，心臟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痛得他渾身顫抖。
“清莞，我不是在保護她，而是想讓你冷靜下來，好好想想其中的利害關系。”
“殺人本該償命，我沒死是我命大，難道我還能以牙還牙了”魏清莞不屑一笑。
“我和她之間根本沒什么利害關系，只有你才跟她有關系，我跟她沒有！”
“她對我下此毒手，按理說我能將她碎尸萬段，今日我饒她不死，但是她那只打了我一巴掌的手，我一定要將她給廢了。”
夜少衍強忍著劇痛，拔出腰間的軟劍，一劍往慕染晴的手臂上砍去。
慕染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夜少衍。
“少衍，你這是要殺我啊！”
她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夜少衍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像是閻王一般，冰冷嚴肅得讓人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她急得都快哭了。
“少衍，你不能殺我……”
夜少衍充耳不聞，手中的軟劍，朝著慕染晴的手臂斬了過去。
“噗”的一聲。
她那凄厲的聲音回蕩在天地間，震耳欲聾。
鮮紅的鮮血噴涌而出，慕染晴的斷臂掉在血水中，鮮血順著斷臂流淌下來，染紅了地面。
斷臂的慕染晴，疼得面容扭曲。
她捂著血流如注的手臂，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夜少衍。
“你，你為什么這樣做？”
夜少衍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一字一頓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本王不殺你，但你必須受到懲罰。”
話音落下，他那絕代風華的眼眸落在魏清莞身上。
“現在滿意了嗎？”
滿意？
他砍了慕染晴一條手臂，她就能滿意嗎？
她受了那么多的苦，然而他卻在護著慕染晴。
若是慕染晴落到了她和舅舅的手里，斷的可不僅僅是一條手臂。
舅舅雖然性子溫和，但卻十分護短，容不得別人欺負她。
這一點，從他對蘇玉婷的寵愛就能看得出來。
魏清莞抿了抿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夜少衍知道，對于這個結果，魏清莞是不滿的。
殺人未遂，那也是死罪。
可慕染晴卻不能死，只有她活著，他才能活著。
只有他活著，他才能保住魏清莞的性命。
他內心真的很痛苦，如果不是害怕魏清莞的身份被人知道，他都想跟她好好說清楚這件事情。
他閉上眼睛，思索著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他終于睜開眼，朝著魏清莞看了一眼。
他看著她，看著她，看著她，幾乎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魏清莞靜靜站在那里，清秀的面容上看不出什么情緒，但心底卻是一片絕望。
這種絕望，就像是一條奔騰的河流，從四面八方洶涌而來，將她淹沒。
蝴蝶般的睫毛輕輕顫抖著，魏清莞的身體不著痕跡地縮了縮，冷冷地問道。
“你以為這樣就夠了嗎？”
“我告訴你，殺了她，我心中的怒火也無法平息。”
她手中的長劍，指向了狼狽不堪的慕染晴。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我，換作是你，你會放過她？”
魏清莞氣急敗壞的對著夜少衍問道。
夜少衍很清楚這一點，可是，他不能把慕染晴交給她。
他略一躬身，臉上滿是歉意，道：“清莞，這件事是她不對，我代她向你道歉。”
“她犯的罪，豈是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的？”
魏清莞氣得喘不過氣來，忍不住低聲咆哮起來。
“再說了，你們是什么關系？憑什么你為她的事賠禮道歉？”
夜少衍嘴里發苦，心亂如麻。
還沒等他開口，一旁疼得要死的慕染晴卻先出聲了。
“他，他是我男人，我是他女人，你說我們是什么關系。”她氣息微弱，語氣卻很尖銳。
魏清莞差點笑出聲來。
還真是一對狗男女。
慕染晴還想說什么，卻被夜少衍狠狠地喝了回去。
“你閉嘴!”
慕染晴痛不欲生，看向夜少衍的目光中，滿是哀求之色，求他救救自己！
換作從前，夜少衍或許可以一劍將慕染晴斬殺，可是如今，他卻殺不了慕染晴。
魏清莞沉默不語，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卻讓夜少衍意識到，這件事還沒有結束。
夜少衍看向魏清莞，那雙明媚的大眼里，沒有半點情緒波動，甚至還充斥著仇恨的情緒。
只怕魏清莞也不可能放過慕染晴。
夜少衍一步步朝魏清莞走去。
魏清莞想要后退，但對方速度太快，沒等她后退幾步，對方就已經沖到了她面前。
“清莞，我知道你心中憤懣，但是慕染晴不能死。”
他的聲音很輕。
魏清莞氣得直哆嗦，忍不住嗤笑出聲。
“她不能死，所以我可以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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