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唇角:“親親你,不生氣了好不好。”
男人神色不變。
黎洛又親了幾下,見他不為所動,嘴角一瞥有些喪氣了。
她微嘆了聲,剛準備離開男人懷里,下頜就被男人扣住,鋪天蓋地帶著懲罰意味的吻襲來。
與以往的溫柔繾綣完全不同,強勢又帶著懲罰的意味。
這才是溫柔淡漠下真正的墨玄宸。
強勢又霸道。
黎洛心里莫名生出一絲懼意,見她親吻時還在走神,男人狠狠咬了一下,黎洛吃痛,很快就感覺到嘴里充斥著血腥味。
片刻后,唇分。
墨玄宸單指輕輕摩挲著她的唇瓣,俊眸深邃如墨,他聲音暗啞帶著危險的氣息。
“洛洛,若是你膽敢背著我和別的男人牽扯不清——”
那捏著下巴的手陡然撫在她纖細的脖頸,男人身上的陰冷氣息猶如暗夜的修羅,修長的手指控制著力道。
“我會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黎洛慌忙點頭:“我沒有,也不會的,唔……”
那吻再次落下,從唇瓣一直延伸。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是外衣被解開的聲音。
黎洛驀地一痛,瞳孔瞬間緊縮。
他居然咬她……
她嚇得慌忙整理好衣服起身,驚恐地看了他一眼,表情震驚到瞳孔擴張。
這顛覆了她的想象。
黎洛慌張跑了。
身后,男人眸色晦暗無比。
墨玄宸留戀地抬手撫在唇上。
黎洛一路跑到馬車上,靠在那喘氣。
她小心翼翼地掀起衣服看了眼。
紅紅的。
還有點疼。
他怎么敢的——
唇上的親親她能尚且承受的住。
其他的。
唔……
太超乎她承受能力了。
雖然她經常想著撲倒他,但也只限于想想。
墨玄宸解鎖其他位置的時候,她嚇得跑了。
黎洛只腦海里面像是被霧氣擋住了,朦朦朧朧的,冷靜了會兒陡然想起,她突然跑了,他不會更生氣了吧?
說好要哄他的,結果自己慫了,跑了。
結果中途跑掉了。
讓他等了三個時辰,是她的錯沒錯,但也不能咬那里吧,
除了她自己還沒人碰觸過那里。
很快,腦海里響起另外一個聲音,你以前也經常咬他啊,他咬你一下,你就反應這么大。
黎洛眨了眨眼,想要壓制腦海中越來越瘋狂的聲音,準備先回王府在說。
黎洛走后沒多久,墨離就前來稟告調查情況。
“王爺,王妃今天一整天都在醫館的實驗室里,云大夫昨晚熬夜,今天睡了一天,兩人幾乎沒什么交流。”
墨離詢問了醫館里的小廝得知的一些情況,
作為侍衛,向來只匯報調查結果,不會添加自己的主觀判斷。
見王爺心情不是很好,膽子也不知怎么就大了起來。
忍不住開口:“王妃應該只是沉迷實驗而忘了時間。”
別說王妃了,就說他,練起武來也不管時辰的。
墨玄宸點點頭:“我知道了。”
她確實很沉迷醫藥實驗,之前說讓她去學院上學還拒絕。
只是因為想陪他嗎?
她的喜好,他也想要支持。
隨后看了眼地上的枝條,幽幽一嘆。
五年一度的花燈節終究是錯過了。
回到王府沒多久,黎洛輕輕推開門。
“王爺,你回來了沒?”
屋里連個燭火都沒有,只能透過月光隱隱看到靠在椅背上的男人。
沉寂在黑暗里的男人讓人害怕。
有些光亮就有些安全感。
看著黎洛幽幽走到自己面前,墨玄宸挑眉。
不是嚇跑了嗎?
現在又敢來找他了?
“你怎么了?”黎洛走近一看,發現他神色不對,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密密麻麻都是汗珠:“怎么流了這么多汗?”
她心急的扯過袖子給他擦汗,手指碰到臉上溫度時,心里擔憂更甚:“體溫有些高。”
這是發燒了?
她立刻扯過他的手腕,進行把脈。
墨玄宸反手握著她的手:“腿,好麻。”
墨玄宸的腿之前就有了反應,這段時間反倒反應沒了,她有時按照治療,不該只有那點反應才是。
“我們這就去醫館。”
墨玄宸點點頭。
見他沒有反應,以為他還生氣,黎洛瞪了他一眼,帶著點怒氣道:“你生氣歸生氣,醫館必須去,。”
他只要愿意去醫館,他想咬哪里都可以。
“……”墨玄宸有些無奈了:“你要我怎么動?”
他又不能走,
黎洛一巴掌拍在額頭上:“啊,我去喊墨離。”
墨離動作很快,架著馬車到飛速趕往醫館。
馬車里,黎洛從香囊里拿出特制的消炎丸遞給他:“你先吃點藥。”
墨玄宸乖乖吃了藥。
過了會,黎洛抬頭摸了摸他的額頭說:“不燒了。”
她握住他的手,神色難掩激動說:“太好了,離成功又近了一步。”
墨玄宸看著她比自己還要激動的樣子,心里有些歉疚。
她一心一意為了自己,他不該失了理智去欺負她。
**
云墨覺得自己活了這么多年,就沒這么熬過夜過。
好不容易準備睡一覺,就看到黎洛推著墨玄宸來了醫館,說他的腿又開始有知覺了。
云墨立刻安排進行檢測。
檢查結束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后,
采取了腿部一些組織拿去檢測,要等明天才能知道結果。
他醒來的時候,黎洛就守在旁邊,見她擔憂的眼睛都紅了,心里的那點怒氣早就煙消云散了。
墨玄宸握住他的手,輕聲道:“不準再有下次!”
黎洛點頭,知道他是不生氣了。
她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將臉貼過去說:“以后不管什么節,我都會陪著你一起。”
在墨玄宸檢查的時候,黎洛去打聽了一番。
這才知道花燈節是離國的傳統,并非每年都過,而是五年一次。
五年一度的花燈節更讓人珍惜。
男子親手為女子做花燈,女子親手為男子繡荷包,兩人互相相送就是兩情相悅。
想到找到墨玄宸的時候,他輪椅下一堆柳枝條,衿貴無比的翼王在為她親手做花燈。
是她破壞了一切。
以后一定要好好彌補他。
“嗯。”墨玄宸輕應了聲。
過了會,他突然問:“那里還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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