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程的車上,傅恩錦張著大嘴哇哇哭。
十幾分鐘前,蘇茉苒“好心”的給她發來了視頻,說已經在名媛群里都傳開了。
她咬著牙看完視頻,氣的在車里大哭大叫。
景逸程好脾氣的說:“哭有什么用,還不是你自找的。”
“你還說!都怪你!”她用力的捶打他的胳膊,一下比一下重。
景逸程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斥道:“別動,開車呢。”
“怎么辦啊?我這回要丟臉死了!”傅恩錦雙手捂臉,痛哭的要死要活。
景逸程松開她的手腕,又重新握上方向盤,說道:“好了好了,別哭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當個教訓記著。”
“你為什么要那么對我?我是女孩子誒,你就在后面,那么使勁的摁著我的脖子,你,你——”傅恩錦哭著說,手還比比劃劃的。
景逸程說:“當時我已經跟你說好幾遍讓你走了,是你不走的,我才出此下策。小恩,這件事,你做得不對,就要接受懲罰。”
“那也不是由你來懲罰我!”傅恩錦沖他怒吼,口水都噴了出來。
景逸程嫌棄的抽了紙巾擦臉,瞪了她一眼,“那你是想讓傅廷禮來收拾你,是不是?”
聽到“傅廷禮”三個字,傅恩錦的臉上閃過一抹懼怕神色。他的名字又好像是個滅火器,把她的怒火澆滅的不少。
她哭哭啼啼的說:“你們都不相信我,我今天就是特意來給姥姥祝壽的。以前和阿沉交往的時候,我和姥姥感情很好,這么多年沒見,我來看看她老人家,怎么就不行了?你們一個兩個的見到我都如臨大敵,我是核武器嗎?”
景逸程聽到最后一句,忍俊不禁,抽了紙巾遞給她擦眼淚。
又緩緩地對她說:“小恩,你現在對阿沉的心思昭然若揭,你又不請自來,這都讓我們覺得你來的目的不是為了姥姥,而是沖著阿沉來的。你如果真是有心看姥姥,那為什么過了這么久才來看?為什么不去老宅看?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姥姥不過只是一個借口罷了。”
傅恩錦一邊哭一邊擦著眼淚,索性也不裝了,“景逸程,你真煩人,我好討厭你!”
“被揭穿的氣急敗壞,我可以理解。”景逸程譏笑的說,打轉方向盤拐進下一個路口。
傅恩錦說:“我太想他了。自從家里公司出事后,傅廷禮警告我不要再給他惹麻煩,我忍了好久了。”
她說完,又用手掩住眼睛,眼淚從指縫中悄然滑落。
景逸程并沒有因為這個而同情她,“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多大的人了,做事還這么幼稚。你以為你閃亮登場,阿沉就能對你刮目相看?他現在眼里心里全都是顧繁星和孩子,其他剩余的地方就是公司,家人,掙錢,健康,再有零七八碎的東西給填滿了,心里根本就沒你。你怎么這么執迷不悟呢?”
“不就是懷孕了嗎?能怎么樣?”傅恩錦不服氣的喊著,“我要是給他懷個孩子,他會跟我重修舊好的!”
景逸程震驚的看著她,下一秒抬起手,一巴掌用力的呼在她腦門上,聲音清脆響亮。
傅恩錦的腦袋不可抑制的往后一仰,脖子發出“嘎嘣兒”一聲。
她一邊揉著脖子,一邊用力的打著他:“你干什么打我?”說完,又去揉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