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訓垂目,看著茶杯上的花紋,若是只想引出陸騰的人,又為何特意強調此次行動可能會傷及關成,很明顯這‘可能’,就是必然,只要在他默許的情況下。
他這兒媳當真是睚眥必報,得罪她的人,一個也跑不了,真應了那句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事過半載,以為無事,實則是在衡量,怎么讓你的命丟得更有價值。
岳訓端起茶,抿了口,“他的命得留著,關正山一片赤誠,我應過他,要保關成的命。”
秦卿知道關成的命輕易動不得,她此次也不過是試探,看來大帥對關家極其大度,她退而求其次,“一家人,榮辱與共,關夫人過分寵溺,關成這般荒唐,應該受些教訓。”
岳訓掃了眼秦卿,見她面色無異,終是松了口,“別把人弄殘了。”
她是醫生,知道如何讓人全須全尾,但仍會痛苦萬分。
……
津門——指揮所
自從少夫人走后,戴錚又徹底接管少帥的衣食住行,公事、私事一手抓,他忙得暈頭轉向。
如今少帥三餐按時吃,他就算手頭再忙,也得先記著提醒少帥用飯。
戴錚掐著點,去辦公室。
將飯擺好。
他站在辦公桌前,等少帥簽完手里文件,適時提醒,“少帥,到飯點了。”
岳欽盯著桌上那摞還沒處理完的文件,猶豫片刻,還是停下筆,想著秦卿,問:“可有來信?”
戴錚覷著少帥的臉色,謹慎道:“應該不會這么快……”
三天前,少夫人才來過一次信,怎么可能還有來信。
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少帥這也太過心急,哪家的家書是按天算的?
這若不是戰火連天,想必是要搞出飛鴿傳書,累死鳥的事了。
‘當!當!’
鋼筆敲著桌面,岳欽算著日子,已過月余,要是真有了,這時候也該有消息了。
從秦卿提出要走那晚,每每親近,就不再做措施,她雖未明說,但彼此心知肚明,她想給他再生個孩子,而他半推半就,在猶豫不決中,隨了她的意,人不在身邊,萬一有了身孕,他是又驚又喜,即高興,又擔心。
岳欽:“她身邊是誰在伺候?”
戴錚:“除了衛亭,其他婆子丫頭只做端茶遞水,無人進房伺候。”
岳欽緊皺眉頭,之前有衛家母女照顧,府里有何事,都有心腹去辦,如今身邊無人,連個說話的都沒有。
薄唇緊抿,很是煩躁。
從前辦的都是什么混賬事!
戴錚很明顯感覺氣氛不對,“少帥,是有何不妥?”
不妥也只能是衛亭那小子,就他一人能進出后院。從前當是個半大小子,現在都能娶媳婦了,還成天跟在少夫人身邊,擱誰,誰心里能痛快。
他瞄見少帥拿出信紙,快速寫著,寫了半張,
又停頓了下,沉思不語,后又將寫的字劃掉,信紙攥成團,扔在一旁,揮手讓他出去。
戴錚一頭霧水,出了門。
他走出去,帶上門,看著緊閉的房門,屋內沒有什么暴跳如雷,也沒摔摔打打。
他忽然想明白了……
少帥是想少夫人了?
戴錚下巴一收,‘嘖’,搖搖頭。
真膩歪。
……
賽云間
如今齊家風頭正盛,河西哪家能有這般風光,齊家兄弟倆也成了眾人眼中的乘龍快婿,都擠破腦袋,想搭上齊家這條線。
齊培發已許久不應酬,齊裕文又遠在燕冀,唯有齊裕明可以攻克。
齊二少沒飛黃騰達前,狐朋狗友甚多,走到哪兒,都是呼朋喚友,熱鬧非凡。
如今坐上警署廳長的位置,雖比從前稍加收斂,但也只能推掉一小半酒局,平日要好的朋友,他也不好推拒,免得好像他眼高于頂,就不屑與他們交往。
今日這飯局本是邀請齊培發,他是應父命,吃喝玩樂。
包間內悶熱,推杯置盞,都喝得臉紅脖子粗,扯著嗓子,劃拳吆喝。
饒是齊裕明這愛熱鬧的性子,也被吵得頭疼,見喝得差不多了,借口離席,去洗手間,醒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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