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譚星落連忙辯解!
“這……這不是我的東西,你是故意栽贓!”
一旁的王妃似乎也不愿相信自己的侄兒會這般膽大包天。
只是,還沒等她開口,陳安晏卻早就料到了他會這么說,便朝著趙榮說道:“帶進來吧!”
雖然陳安晏沒說把誰帶進來,但譚星落已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很快,趙榮就從外面抓了一個人進來。
此人看上去少說也有五六十歲,被趙榮拎在手里,就像是一只被抓的雞仔似的。
而譚星落見到此人立刻眼前一黑。
這時候,陳安晏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告訴王爺和王妃,你是何人,是何身份?”
這個老者之前顯然已經被教訓過了,根本不敢隱瞞。
此人名為王濤,算是一個郎中。
只不過,其醫術只有半吊子水平,之前有幾個人去找他看病,吃了他開的藥,病情反倒是越來越重。
時間一長,就沒人去找他看病了。
為了混口飯吃,他只能去給那些青樓的女子看病。
因為平日里,那些青樓女子生病之后,根本沒有大夫愿意替她們看病。
久而久之,這王濤倒是成了成都府小有名氣的青樓大夫。
而且,大部分青樓女子出手闊綽,他反倒是比大部分大夫掙的銀子還要多。
既然做了青樓大夫,平日里王濤也開始搗鼓一些催情壯陽的藥物,將這些賣給去青樓的客人,也能賺不少銀子。
而譚星落想要將生米煮成熟飯,第一個就想到了王濤。
譚星落很清楚,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雖說他也有一些手下,但這些手下在面對李之儀他們的時候,恐怕根本不敢隱瞞。
為了掩人耳目,他便親自去買了一包合歡散,并再三警告王濤,若是敢說出去,就殺了他。
其實對于王濤來說,他只是求財而已。
他也知道,來買這種藥的人,大多都是一些富家公子,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因此自然是一口應下。
只是他沒想到,譚星落剛走沒多久,他就被人抓了起來。
這王濤本就膽子小,之前已經被教訓過了,如今在面對王爺和王妃的時候,更加不敢隱瞞,立刻交代是譚星落主動來找自己買的合歡散。
王妃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拼命護著的侄兒竟然想將那么齷齪的手段用在李琳的身上,只見她直接上去就是一腳踢在了譚星落的身上。
譚星落眼看事情敗露,便立刻想要求饒。
而陳安晏卻是看著他冷聲說道:“若不是為了讓王爺和王妃看清你的嘴臉,我早就將你殺了。”
或許是感受到了陳安晏身上的殺意,譚星落頓時嚇得連滾帶爬的來到了王妃的面前求饒。
見到自己的侄兒如此,王妃雖說對他的所作所為十分生氣,但若是就這么把他殺了,終究還是有些不忍。
不過,在她開口之前,陳安晏卻是又接著說道:“放心,看在王爺和王妃的份上我不會殺你。而且,郡主還在恢復,我不想在這個時候見血!”
聽到陳安晏這么說,譚星落總算是松了口氣。
不過,陳安晏自然不會就這么輕易的放過他。
“從今天開始,沒有王爺的允許,你不得踏入王府一步!”
“我會向朝廷請旨,收了你的爵位。”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以后沒有銀子生活,我會在西藏給你找個差事,沒事就不用回四川了!”
原本聽到前面的那句話后,譚星落還勉強可以接受。
畢竟,在他看來,王妃原諒自己也只是早晚的事。
至于陳安晏說的第二件事,雖然有些難以接受,但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想來王妃也不會見死不救,總不至于讓自己餓死。
真正讓他害怕的,則是第三件事。
雖說西藏跟四川相鄰,但相隔也有數千里。
真的到了那里的話,自己人生地不熟,誰都無法保證陳安晏會不會在那里對自己下黑手。
因此,在陳安晏說完這三件事后,譚星落再次向王妃求饒了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王妃也有些不忍。
不管怎么說,譚星落畢竟是自己兄長留下的獨苗。
只是,以她的身份,自然不可能來求陳安晏,因此,這時候她也只能看向了一旁的李之儀。
不過,還沒等李之儀開口,陳安晏又接著說道:“你若是不愿去西藏,我倒是可以再給你一個選擇!”
譚星落聽了,就好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說道:“陳大人請說,陳大人請說!”
“你若是不愿去西藏的話,那就去新疆吧!”
譚星落聽了立刻傻眼了。
要知道,西藏是西夏“主動”還給大梁的,而新疆是大梁用武力收回地。
因此,這時候的新疆恐怕要比西藏更加危險。
若是說去西藏,會過得清苦一些的話,那去新疆,那就有葬送性命的危險。
不等他繼續求饒,陳安晏又接著說道:“在你動那些齷齪念頭的時候,就已經要做好這樣的準備了!”
隨后,陳安晏便將譚星落和他的那些手下留在了這里,而他則是帶著趙榮他們返回了校園。
用他的話來說,他要回去寫奏折了。
雖說已經抓住了譚星落,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讓云四海守在了李琳的院子附近。
原本陳安晏是打算在王府修整幾日之后,便起程返回京城。
可是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卻是有些猶豫了起來。
因為不愿耽誤李琳的終身大事,這次將李琳一起帶回四川之后,他并沒有打算再將李琳帶去京城。
可是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又不太放心將李琳留在這里。
盡管他相信李之儀不會讓譚星落亂來,但誰也無法保證在朝廷的旨意送到這里之前,譚星落會不會說服王妃。
再加上以李琳如今尚且沒有完全恢復的記憶,恐怕很容易就著了她那位表哥的道。
而且,薛啟堂告訴陳安晏,李琳想要徹底恢復記憶,還需要后續的治療。
另外,李琳對于之前的記憶還有印象,她失去的大部分都是最近這幾年的記憶,所以若是能跟他們有更多相處的時間,去一些這兩年去過的地方,這也能幫助李琳盡快的恢復記憶。
所以,陳安晏有些猶豫,是繼續在四川待上一段時間,還是就這么將李琳留在四川,再或者,帶李琳返回京城。
只不過,這也不是他可以決定的,還得看李之儀的意思。
思前想后,陳安晏還是去找了李之儀商議此事。
讓他詫異的是,李之儀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便讓陳安晏將李琳帶回京城。
既然李之儀都這么說了,陳安晏便也不再糾結了。
于是在將這里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之后,便準備起程返回京城。
兩日之后,陳安晏他們一行便離開地王府,返回京城。
雖說他這次出來的時候,為了掩人耳目,帶的人不多,但這時候大局已定,所以孫廣佑留了一隊官兵隨行。
雖說李琳還沒有完全恢復記憶,但她對于進京去找李淡,倒是頗為興奮。
看她的樣子,似乎對于李之儀夫婦竟然愿意放自己離開,也有些詫異。
“王爺,為何還要讓琳兒去京城,若是要治病的話,我們府里也有大夫,不見得比那位薛太醫差!”
其實,在這些日子里,王府里的那些大夫也頗有微詞。
在他們看來,這里畢竟是王府,郡主傷了自然是該由他們出手。
這些大夫雖說不是宮里的太醫,但醫術也十分高明。
用他們的話來說,論醫術,就算是跟宮里的太醫相比,他們也不遑多讓。
只不過,他們宮里沒人,所以才當不了太醫。
至于薛啟堂,從他們的言辭之中,似乎也入不了他們的眼。
在他們看來,薛啟堂之所以能成為太醫,恐怕還是沾了陳安晏的光而已。
因此,他們認為,有了車家的金針,他們同樣能為郡主治傷。
李之儀看著陳安晏他們越行越遠的身影,卻是長長地舒了口氣。
隨后從懷中摸出了一封信拿給了王妃。
“八皇兄的信?”
看到了信封上的落款,王妃似乎有些詫異。
看了里面的內容之后,王妃卻是皺起了眉。
“八皇兄說他有辦法讓琳兒跟陳公子……你可知道是什么辦法?”
李之儀先是搖了搖頭,隨后才緩緩說道:“不過,既然八皇兄說有辦法,那就一定有辦法!”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你應該也看到了,琳兒對你那侄兒只有兄妹之情,并無男女之意。雖說琳兒現在有些事情記不得了,倘若我們趁著這個時候替她做了決定,等她恢復記憶之后,怕是會恨我們一輩子!”
王妃最終只能點了點頭。
對于陳安晏他們一行來說,回去的時候就不用像來時那么趕了。
而且,為了能讓李琳盡快的恢復記憶,這一路上他都帶著李琳游山玩水。
若是按照正常的行程,從四川到京城,最近的路線便是途經陜西、山西和河北。
但陳安晏繞道湖北和安徽,回了趟江蘇。
陳安晏還帶李琳去了一趟太白居。
如今的太白居在劉掌柜一家的經營下,生意也開始有了起色。
而且,有蘇州府的庇護,也沒人敢來鬧事。
只是這次還得回京復旨,他們在蘇州只待了兩天便由運河北上。
之前他們曾數次通過運河在京城和蘇杭往返,陳安晏也想用這個辦法幫助李琳恢復記憶。
只不過,直到他們抵達京城,李琳還是沒能想起她進京之后的事情。
不過,他們這次回京,前來相迎的官員卻是讓人咂舌。
要知道,從運河碼頭到內城,其實還有很長的一段路。
陳安晏這次見到的官員,不論是數量還是品級,僅次于他跟隨李彧初次來京城那次。
一眼望去,除了單文柏、崔時敏這些投靠了齊太后的官員之外,剩下的大部分官員幾乎都到了。
不光如此,就連一向在民間甚少露面的樞密院使杜和安也在這里相迎,倒是引起不少京城百姓的好奇,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來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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