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侯玉成根本就看不上那些護衛,在他看來,這些護衛都不過是一介武夫而已。
他對于陳安晏得這個安排在心里也是嗤之以鼻,不過,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侯玉成卻是已經顧不上了。
而且,在陳安晏他們報上姓名之后,這侯玉成已經暗中派人去巴蜀了。
盡管這侯玉成不管是對于綢緞還是對于買賣來說,實際上都不是特別在行。
但是在面對這樣都合作時,侯玉成還是十分小心。
在他看來,若陳安晏說得都是真的,那只要派人去巴蜀打聽,應該就能打聽到這陳家得消息。
若是真的能達成合作,那自己這次損失的三萬兩銀子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本了。
一想到這里,侯玉成便暗中竊喜。
而這時候,李琳卻是在陳安晏的身后,直接拉起了陳安晏的手。
顯然,并不想住在那里。
陳安晏回頭看了看李琳,卻是用另一只手輕輕得拍了拍李琳的手,又微微點了點頭。
盡管陳安晏什么都沒有說,但李琳卻好像一下子安心了許多。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嘈雜之聲!
“又是哪個狐貍精?”
“人呢,在哪里?”
“你們誰敢攔我?”
聽到這個聲音,那侯玉成也不禁有些頭大。
這時候,陳安晏卻是似笑非笑都看著那侯玉成。
很快,便有一個身影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陳安晏定睛望去,來得是個約莫四十多歲都女子。
這個女子看上去卻是要比李琳矮一些,一身綾羅綢緞看上去貴氣逼人。
雖然說不上滿臉橫肉,但也算是有些臃腫。
而在這個女子身后,還有幾個侯家的下人。
那幾個下人緊緊地跟著,卻是不敢阻攔。
很快,這女子便已經來到了幾人的身前。
其實,在這個女子進來的時候,便已經看到了陳安晏身后的李琳,所以,她是徑直朝著李琳而來。
盡管李琳素來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在見到這般彪悍的女子,她心里本能都有些犯怵。
因此,李琳也不由自主得往陳安晏的身上靠了靠。
這時候,那女子似乎當侯玉成是空氣一般,而在見到陳安晏攔在自己的面前,更加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伸手想要把陳安晏推開。
她可沒有把陳安晏放在眼里。
畢竟,陳安晏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瘦弱。
在那個女子看來,自己一手便能將陳安晏推開。
可是,就在她剛伸手的時候,陳安晏卻是直接一腳踢在了此人的手腕上。
那個女子吃痛,竟然不知從哪里摸出了一根短棍。
只見她揚起短棍,便朝著陳安晏砸了過來。
這時候,陳安晏只能又是一腳,直接把那女子手上的棍子踢開。
一旁的侯玉成看上去有些尷尬,卻又好像不知道該怎么阻止。
而那個女子見眼前這個瘦弱的少年竟然這么輕松的攔住了自己,頓時惱羞成怒,只見她立刻招呼后面的下人,讓他們一起對付陳安晏。
可是,此刻這女子身后一共有三個手下,其中兩人一直都是跟著這個女子,所以他們并不知道陳安晏和李琳的身份。
聽到這女子吩咐之后,這兩人立刻朝著陳安晏撲了過去。
至于剩下的那個下人,他卻是知道陳安晏不好惹,連忙躲到了侯玉成那里。
這一次陳安晏沒有出手,因為馬飛來了。
聽到陳安晏要將馬飛安排到陳安晏的隔壁,那個下人雖說有些不樂意,但既然侯玉成都吩咐了,那他還是只能照辦。
同時,他也讓人卻將馬飛找來。
不過,這些下人到時從心底有些佩服陳安晏。
因為他們先前只身進了他們侯府,并沒有帶那些護衛,小小年紀竟然有這般膽色,讓他們頗為詫異。
馬飛聽說陳安晏找他,不疑有他,立刻跟著進來了。
剛到這里便見到有兩個侯家的下人想要對陳安晏出手。
而陳安晏在見到自己來了之后,似乎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無奈之下,馬飛只能飛身上前。
這兩個不過是尋常的打手,他們哪里會是馬飛的對手。
因此,這兩人連陳安晏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就被馬飛直接打趴下了。
眼看馬飛一臉憤怒,看架勢,似乎還要對那個女子出手,這時候侯玉成也不得不站出來說道:“誤會誤會……”
只不過,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女子卻好像變了人似的,一邊啜泣一邊說道:“什么誤會,哪有什么誤會?你現在長本事了,你信不信我回去……”
“住口!”
還沒等這個女子說完,侯玉成便大吼一聲直接打斷。
那個女子一時之間也有些愣住了,似乎沒有想到侯玉成會這么吼他。
侯玉成冷“哼”了一聲,才緩緩說道:“這是我們侯府的貴客,乃是巴蜀鼎鼎有名的綢緞商!”
隨后,這侯玉成又一臉歉意的對著陳安晏和李琳說道:“讓兩位見笑了,這位是拙荊。”
只見這侯玉成一邊說著,一邊示意那女子上前給陳安晏他們賠罪。
原來,這個女子正是侯玉成的填房,孫慧蘭。
之前在侯勛杰還在世的時候,這侯玉成便已經成親了。
當年,盡管侯玉成沒有走上仕途,不過,侯勛杰還是很有遠見,在他的撮合下,這侯玉成跟當時臺州知府的女兒成了親。
這侯勛杰在朝中并無派系,若不是因為閑來無事,“指點”了先皇一番,恐怕他這輩子根本不可能有后來的榮光。
所以,這侯勛杰知道,既然侯玉成沒能入朝為官,那么等自己百年之后,這侯玉成便沒人照看了。
他很清楚自己這個兒子的習性,這些年來,一直仗著自己的名聲,在外面胡作非為。
時間一長,以后一定會吃大虧。
所以,他利用自己的地位,撮合了侯玉成和那位知府大人的女兒,想著日后也有這位知府岳丈庇護,安穩的過下半輩子。
起初,這侯玉成在成家之后,倒也算是安分了一段時間。
而侯玉成的那位夫人也的確知書達理。
后來,在侯勛杰告老還鄉之后,也一直催著兩人生個孩子,也好讓自己享天倫之樂。
可惜的是,天不遂人愿,還沒等侯夫人懷上孩子,侯勛杰便過世了。
自那之后,侯玉成自覺對父親有所虧欠,用了各種方式調理侯夫人的身子,終于有一年,侯夫人總算是懷上了孩子。
可是好景不長,才過了三個月,侯夫人在一次去進香的途中失足摔了一覺,肚子里的孩子沒能保住。
侯玉成得知后勃然大怒,在他看來,這侯夫人之前一直沒能懷上孩子,讓自己的父親抱憾而去。
如今,好不容易懷上了,卻又這般不小心。
若不是因為岳丈的關系,以侯玉成的脾氣,甚至有動手的念頭。
最終,他還是對著侯夫人數落了一番。
而侯夫人痛失孩子之后,本身就十分虛弱,侯玉成非但沒有安慰,還這般責怪,這侯夫人一病不起。
過了沒多久,這侯夫人也去世了。
在侯玉成的岳丈開來,盡管自己的女兒是因為小產而死,但這也跟侯玉成脫不了干系。
因為在女兒小產之后,侯玉成便對她不管不顧,這讓侯玉成的岳丈十分不滿。
在他看來,這也是導致女兒去世的主要原因!
因此,在侯夫人去世后,侯玉成的岳丈還來這里大吵了一次。
其實,對于侯玉成的這位岳丈來說,當初他答應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侯玉成,主要還是看重了侯勛杰的名聲,想著有了這位親家照看,日后自己便能在朝中平步青云。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侯勛杰空有太傅之名,在朝中并沒有其他權位。
想來,當初先皇封他為太傅,實際上應該只是為了讓天下人知道自己是個有恩必報之人!
所以,在他們兩家成為親家之后,侯玉成的岳丈并沒能靠著侯勛杰的關系而步步高升。
一直到侯勛杰告老還鄉乃至去世的時候,侯玉成的岳丈也不過是平級調動了數次而已。
其實,到后來,侯玉成的岳丈也意識到了侯勛杰的心思。
只不過,那個時候木已成舟,而且小兩口還算融洽,所以他便一直隱忍了下來。
而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算是見識到了這侯玉成的真面目。
可是他也知道,就算自己把這侯玉成打死,自己的女兒也沒法再活過來,0自己說不定還會落個不慈的名聲。
而且,他也聽說當初先皇賜了一把戒尺給侯勛杰,侯勛杰在去世的時候又將這把戒尺留給了侯玉成。
若是這侯玉成利用這把戒尺做些什么,那自己說不定還會吃個暗虧。
再加上在他看來,這侯玉成的商利心太重,而自己又在朝為官,本就不宜太過親近。
所以,自從侯玉成的岳丈來侯家出了氣之后,兩家便也斷了來往。
而自那之后,侯玉成便露出了本性。
沒了侯勛杰和岳丈的管教,他更加無法無天了。
那個時候他也不過才三十歲左右,雖然說不上年輕氣盛,但也只是剛到了而立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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