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深淵種族方面,我就講這么些。下面,由胡欣兒小組進行課題匯報。”
臺下響起一片掌聲。
一名扎著馬尾的女生拿起U盤,走上講臺。
將U盤插進相應位置,打開文件,一份PPT映入眼中。
“大家好,我是歷史系二班的胡欣兒,今天我準備的課題為:《深淵影種覆滅的因素研究——勢力構成方面》”
“本次課題,我們一共從五個方面入手,分別是影種的發展歷程、影種的特殊能力……”
“老胡,你孫女專業知識掌握的不錯。”
陸遙遙開口道。
“那可不。”老胡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
目光匯聚在對方身上,他目光中滿是復雜神色。
“我孫女好像和我是有點像哈。”
老胡摸了摸下巴,“你看那個眼睛,還有鼻梁,還有還有側臉,側臉更像。”
“老胡你可拉倒吧。”陸遙遙眼角跳動,“你是國字臉,她是鵝蛋臉,哪像了。”
“好吧,確實不太像。”老胡抿了抿嘴,頹然坐下。
“怎么了這是?不開心?”陸遙遙問道。
“不開心談不上,就是……不太好形容。”
老胡看著臺上身影,表情愈加復雜。
“怎么說呢。我隱約覺得和這人有些熟悉,不過這種熟悉,我不確定到底是所謂的‘血緣紐帶’,還是說葉司主給我看完照片,指著照片上的人說:‘吶,這是你孫女’。”
陸遙遙怔了怔,沒有想到老胡會是這般心路歷程。
但似乎,又很合理。
臺上,胡欣兒課題報告講解的正漸入佳境,臺下老師時不時點頭,然后拿起筆進行記錄。
其他同學也大多仔細聆聽著,少有交頭接耳。
“我們本次調查,不僅從影種自身入手,更將重點聚焦在了這一種群,與其他異種的關系紐帶上。”
“眾所周知,影種與瞳種不和,甚至可以說是生死仇敵。”
“我們從北都圖書館借來資料翻閱,通過大量文獻,查到所謂瞳種在影種真正崛起前,其實在深淵中還算中等偏上。”
“而后來因為……等事件,瞳種實力愈發減弱。”
“或許在影種弱小之時,作為瞳種附庸存在,但因某個意外,影種翻身崛起,反而將昔日大哥收為小弟,大肆打壓……”
“講的蠻有意思誒。”陸遙遙就差拿個筆記本記錄了。
“有意思是你剛接觸。”老胡翻了個白眼,“文科知識多么龐雜且難背,你不知道嗎。”
“難背嗎,我感覺還好。”
“……”
這天沒法聊了。
老胡選擇合上嘴。
就這樣,二人坐在角落空座,一直聽完了整節課。
在鈴聲響起中,同學陸陸續續走出教室。
“欣兒,不錯啊,有條有理的。”
講臺第一排,一名女生笑著拍了拍她。
“大家資料搜集的全,別說我來講了,換成你們誰來都行。”胡欣兒淺笑。
“快算了吧,講PPT,被導師提問什么的,簡直是噩夢。”女同學苦著張臉道。
胡欣兒莞爾,收拾著東西,目光掃過教室。
“看什么呢?趕緊收拾吧,青竹食堂的烤異種肉一會搶不到了。”
其他兩名女生催促道。
“噢好,走吧。真奇怪,我總感覺有人在盯著我。”
提好背包,胡欣兒最后打量了眼房間,與同學一起離開。
“不上去和人家說兩句話嗎?”
陸遙遙開口道。
“我再想想。”老胡捏了捏鼻子。
“老胡啊……”
——
“莉莉,我先把面端回去了。”
“好,我還得排會隊。”
打聲招呼,胡欣兒端著兩碗面找到座位坐下。
她幾名室友還在排隊買別的,今天食堂人數是真多,估計要排上一會。
剛把餐盤放到桌上,一道人影端著飯在旁邊桌坐下。
胡欣兒下意識投去目光。
“你好。”
穿著一身特戰服,面容剛毅的男子點點頭。
“老師好。”
胡欣兒本能回道。
看對方穿著,這板板整整的特戰服還有一板一眼的動作,多半也是武科院的教官。
“你是……超凡文科,歷史學院的是吧?”
男子若有所思。
“您是?”
“我是超凡技專業的教官,之前有次辯論賽,你表現不錯,我記得你。”
男子微笑。
所謂辯論賽,當然是巡夜司找來的資料。
“這樣子嗎。”
胡欣兒回以笑容,“抱歉教官,我當時忙著辯論,沒有注意臺下觀眾。”
“無妨。你們學歷史的,身上有股特別的氣質,辯論時候我就發現了。”
漢子滋溜一口吸著面,“我們隊里有個歷史專家,他說起話來吧,不知怎么,就有那股老學究的感覺。”
“我才19,可不算老學究。”胡欣兒笑道。
“我記得我們出任務,在深淵里搜集到了一些文字啊,或者是什么青銅瓦片以及其他的東西,他就會當個寶貝一樣研究起來。”
男子笑了笑,“哦對,你們現在學到的教材,還有出自他手。”
“您是說周老師嗎?”
胡欣兒猜測是哪位前輩。
“快吃飯吧,飯都要涼了。”男子說道。
胡欣兒抬頭。
室友們還在排隊,估摸著還得等個十幾二十分鐘。
“室友還沒來么,你都在這坐了一會了吧。”又是滋溜一口,男子問道。
“12窗口的烤肉好吃,排隊也需要很久,她們經常要排好久才能買到幾份。有時候剛巧排到她們,結果還售罄了。”
胡欣兒低下頭開始吃面,“您說白等那么久,何必呢。”
男子愣了愣,抬起頭看向人群。
半晌,他咽下口面條。
“是呢,干等著以至于希望落空,不如從開始就不等。”
咕嚕咕嚕,噸噸噸。
一大碗豬腳面被他掃進了肚。
“味道不錯,雖然可能這不是我第一次吃。”
男子嘴里說著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嘿,等久了吧。”
幾名女同學端著烤肉靠近,“欣兒你不知道我們今天運氣多好,最后幾份烤血種肉,讓我們包圓了,還好我有先見之明,在教室里催你走快些,不然這次又是白等!”
“你們慢慢吃。”
男子擦擦嘴,端起餐盤。
“誒,老師,請問您叫什么?”胡欣兒問道。
“我姓胡。”
男子擺擺手,走遠。
胡欣兒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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