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們這樣的人,平時做盡壞事,見慣了世界的黑暗和不堪,心中哪里有絕對的忠誠呢?
更何況,凌清月做的那些事……
如果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她也絕不會全然信任于他,將那些掉腦袋的大事交給他來辦!
可現在,眼前這個女人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難道,難道……
想到某種可能,周五的眼睛里漆黑色的瞳孔猛然一縮!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凌清月心思縝密,做事滴水不漏,怎么可能出這樣的紕漏?
一定是眼前這個女人想趁自己落難,心思浮動之際,來說些似是而非的話挑撥離間!
他不能中了她的計謀!
想到這里,周五原本激動害怕的心冷靜下來。
他朝著風凌語冷冷一笑:“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二位是誰,但深夜偷偷摸摸的來這里,想必身份也見不了光。還是早些回去吧,不要再在我這里浪費時間了,該說的我早就在法庭上交代過了。如果二位對案件還有任何疑問,就向法庭提起申訴——重新審理。”
“再不離開的話,只要我大聲喊人,想必外面的走狗也不能一手遮天,二位的身份就要暴露了!”
想也知道,幫助這兩個人進來的身份必定不會高到哪里去,多半只是一個小嘍啰。
不然,他們二人哪里用得著這么小心翼翼的深夜前來。
再不濟,就是他們二人的身份見不了光,必須要偷偷摸摸的來。
不論是這種情況中的哪一種,只要周五開口喊了人,他們就討不了好去。
不愧是凌清月倚重的人,心智果然成熟。
聽了周五的話,風凌語不禁在心里感嘆道。
要是換作旁人,剛才被風凌語一通嚇唬,可能早已心神震動,恍惚不能自已了。
哪還能這么快就想出應對之策。
如果風凌語和魏吾彥真的只是普通的人,怕是真的會被周五這一番話勸退。
可周五唯獨算錯了一點。
風凌語緊盯著周五,一字一頓的說道:“周五,明人不說暗話,你覺得,沒有完全的把握,我會貿貿然就這么莽撞的來找你么?這豈不是打草驚蛇?”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周五再也偽裝不下去,焦急的發問道。
這個人說的沒錯,她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不然現在暴露在自己面前,就相當于暴露在了凌清月的面前!
果然,接下來風凌語說的話完全印證了周五心里所想,讓他陷入極大的恐慌之中。
“槐樹胡同。”風凌語微微挑眉,只見聽到這四個字的周五瞬間變了臉色,眼中滿是驚疑不定還有深深的害怕。
他的手更是驟然攥成了拳頭,手臂上的青筋全都迸起,鼓囊囊的手臂肌肉把囚服都撐了起來,足以可見這四個字對他的影響有多大。
“還需要我說的更多嗎?”風凌語環抱著手臂,以一種貓抓老鼠的姿態,就那么怡然自得的看著周五。
“不要動他!”周五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才從喉嚨里艱難的擠出了幾個字。
知道周五是放棄了抵抗,風凌語滿意的笑了:“想清楚了,不再垂死掙扎了?我雖然不是那等窮兇極惡之人,但也說不上是什么好人,所以你心心念念的人,他的人身安全……得看你能拿什么消息來換了。”
一旁的魏吾彥聽到小語這么評價她自己,嘴角抽了抽。
心說你對自己的評價還挺精準。
“你想知道什么?有關凌清月的事,我只是給她辦事的,很多事情也并不知道底細。”
周五把身子坐正,看著態度比之前端正了不少。
“哦?你難道不是一直跟在她身邊的人?”
“不是。”周五搖頭否認。
這是風凌語意料之外的回答。
她一直以為,周一至周九是一直跟在凌清月身邊的人。
之前在京市抓住的周九說他們是凌清月豢養的死士,現在看來,這其中難道另有隱情?
“你是什么時候開始跟著她的?”風凌語想了想,問道。
“從她來到滬市起,到現在快20年了。”周五不假思索的回答,可見有關凌清月的事情他都記得很深。
“20年前……那不就是凌清月和風雪松剛搬來滬市的時間嗎?!”魏吾彥皺著眉頭思量了一下,看著風凌語說道。
“看來從那個時候起,凌清月就開始作惡了!”魏吾彥咬牙切齒的說道。
剛說完,魏吾彥又指著周五,生氣的繼續問道:“她都讓你幫著做些什么?”
周五:“凌清月見我有些做生意的天分,所以一直讓我幫她賺些見不得光的錢,這些你們都知道。”
“除了這些呢?就沒別的呢?到了現在,你可別耍心眼糊弄我們,想想你念著的人的安危!”聽了周五的回答,魏吾彥氣憤的在牢房里轉了兩個圈,最后氣急敗壞的說。
風凌語雖然沒說話,可她身上沉寂下來的凌冽氣場已經說明了一切。
周五心里一緊,再不敢耍心眼,“我說的都是真的,這是最主要的事。剩下的都是些小事!”
“我并不是她最信任的人,不過是個被她半途收下為她斂財的工具,所以她才需要用手段控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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