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確背在身后的五指瞬間收攏,她是周云洲唯一的偏心,從高一到高三,她獨占了他的心臟三年,他是學霸,她是學渣,他為了她放棄了名牌大學,陪她一起填了個普通二本。
本以為換來的會是大學四年的朝夕相處,花田月下,結果換來的是她爸把他爸送進了監獄,換來的是他的家破人亡,遠走他國。
眼淚控制不住的滾落。
周云洲一瞬間慌了,手忙腳亂的給她抹淚,又急急忙忙的抱著她哄:“別哭,小魚兒,我會心疼。”
余確哇的哭出聲。
周云洲一邊拍一邊哄,聲音一聲比一聲溫柔。
突然一只手扣住他的肩膀,用力將他扯開。
下一秒,余確落入了另外一個懷抱,熟悉的氣息讓她哭聲戛然而止。
“謝、謝長歲。”她聲音里還帶著哽咽。
謝長歲看都沒看她,只是目光極冷的盯著周云洲。
周云洲無所畏懼的跟他對視。
余確似乎聽到空氣里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
可千萬別打起來啊。
余確暗暗扯了扯謝長歲的衣角。
這是兩人之間的暗號,每次回謝家老宅她想走的時候就扯扯他的衣角。
“我不喜歡別人離我老婆太近,望周老板謹記。”
丟下這句警告,謝長歲帶著余確離開。
余確想回頭跟周云洲再見,卻被謝長歲緊緊攬在懷里,連脖子都轉不了,只得作罷。
周云洲也沒追上來,看著謝長歲的背影,笑的意味深長。
余確被謝長歲帶回了家,直接甩到了主臥小客廳的沙發上。
被甩的頭暈的余確怒道:“謝長歲你發什么瘋。”
“我發瘋?”謝長歲脫了外套扔到地上,又扯掉了領帶:“我讓你看看什么叫發瘋。”
“你你你別亂來,現在在是白天。”余確拔腿就要跑。
謝長歲長臂一撈攬住她的腰,扛起來就往浴室走。
余確感受到了他的怒氣,嚇的解釋:“你別誤會,我今天是去參加同學聚會的,根本不知道云洲回來了......”
嘭!
話沒說完就被扔進了浴缸,緊跟著謝長歲開了花灑,也不管水還是涼的就兜頭澆下來。
余確喝了一大口水,嗆的咳嗽:“咳咳,謝長歲,咳咳,你瘋了,咳咳咳。”
“我是瘋了,早知道你沒腦子,但沒想到你這么沒腦子,你以為周云洲是為了去見勞什子同學的嗎,他就是沖你去的,你又以為他對你還余情未了嗎?余確,用你僅有的腦瓜子想想,他爸是怎么死的,他得有多戀愛腦還能愛你,他沒有一見面就往你腦袋上蹦一槍,你覺得是他善良嗎,那是他媽的法律不允許。”謝長歲越說越氣,把水開到最大,對著她的腦袋沖,看能不能把里面的漿糊沖出來。
事實證明漿糊是沖不出來的,但是脾氣能,余確被沖的火冒三丈,蹭的站起來:“是,我沒腦子,我就是個腦殘,我沒有你謝長歲聰明,那你娶我干什么,你跟我離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