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過后,義思端來水給她凈手,她拿起筆,根據不同的人不同的需要現場畫符,覃先生本來不想要的,但見她一筆成符,似乎和那些道士畫的也差不離,宋曉云又很期待地看著他們,臨走的時候還是拿了一個荷包。

  她親手拿起荷包樂滋滋地掛在江言腰間,太子看了也暗戳戳地看向蕭明悅,蕭明悅拿起一個也幫他系到腰間他才滿意。

  宋曉清站在一旁表示他也要姐姐幫帶,宋曉景也要湊熱鬧,已經系上的宋曉年默默把荷包取下來,看向妹妹。

  宋曉云心情好,挨個幫他們把荷包系好。

  江亭捏了捏腰間的荷包,撇了撇嘴:“你不會是因為懶得自己上山求所以才自己畫的吧?”雖然這種行為是封建迷信要不得,但是他也知道道家畫符可不是這么簡單的。

  宋曉云笑瞇瞇地看向他:“你懂我,看破不說破,還是好朋友。”

  江亭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大家各自領了自己的平安符才離去,江言見沒人,便上前抱住了她。

  她也抬手抱了上去,把頭埋在她的胸口,她也長高一點點了,還是很欣慰的。

  “什么時候走?”

  江言一手攬著腰,一手摸著她的頭發,有些不舍:“明日。”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太快了:“戰場上瞬息萬變,你自己保重。”

  “好,安心等我回來。”

  她沉沉地回了一句:“嗯。”

  江言和她分開了一些,低頭朝著她柔軟的嘴唇吻了上去,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歸來,總是虧欠她許多。

  何氏本來想進屋提醒他們,大白天的,雖然定了親,但孤男寡女的也不合適,女子還是要愛惜自己的名聲。

  宋曉年拉住了她娘:“娘,讓他們單獨待一會吧,不久可能就要征兵役了,江言要去參軍。”

  “什么?”何氏大驚失色,這,他去參軍了她女兒怎么辦。

  “這怎么這么突然,江家若是沒有錢了我們可以出的,曉年,你好好和你妹妹說說。”

  “這打仗一打好幾年,你妹妹怎么等得起啊。”

  何氏都急得原地打轉,宋大湖聽到了嘆了一口氣。

  “你別轉了,曉云既然沒說話,便是同意了的,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咱們就別操心了。”

  何氏聽到這話更加生氣:“宋大湖!你說得倒是輕巧,啥叫不操心!我自己的女婿我不操心誰操心。”

  “那去打仗的,回來缺胳膊少腿的,你愿意你女兒嫁啊?”

  何氏說得直抹眼淚。

  屋里的兩人是待不下去了,都是耳力極好的人,早就聽到了外頭的動靜。

  宋曉清和宋曉景也走了過來,宋曉景見娘哭了,趕緊掏出手帕遞過去:“娘,誰欺負您了?”

  何氏接過帕子,擦了擦眼淚沒說話,宋大湖也趕緊道歉:“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那我去勸勸曉云去。”

  宋曉云和江言從屋里走了出來:“爹、娘怎么了?大白天的哭啥?”

  何氏看了一眼江言,又轉頭看向自己女兒微紅的嘴唇,氣得瞪了她一眼:“江言想去參軍的事你可知道?”

  宋曉云點點頭:“知道啊。”

  “你同意他去?”

  “為什么不同意?娘,江言會些武功,去建功立業也挺好的,我以后就是將軍夫人,您就是將軍的丈母娘了。”

  何氏一臉憂傷:“我不要當什么將軍的丈母娘,我只希望你們兩個平平安安的,再過個幾年看著出嫁,生幾個孩子,好好地過日子。”

  宋曉云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娘,誰都想好好過日子,可是大絨欺人太甚,隨意擄走我大楚子民辱殺,搶劫過路客商,每年冬日都要騷擾邊境搶劫物資。”

  “現在又集結大軍準備搶奪我們的土地,都是大楚的子民,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若人人都想著自保,大楚早就亡了,娘,沒有國哪來的家,只有打贏了我們才有好日子過,大絨人生性兇殘,他們若是入主中原,不會有我們的好日子過的。”

  “現在不是我們主動挑起戰爭,是人家主動要來打我們了,我們若是不迎戰,周邊的國家便會覺得大楚羸弱,到時候一擁而上,那可真是要亡國了,這仗不僅要打,還要打贏。”

  “咱們這位圣上,是難得的明君,咱們的日子會越過越好的。”

  對忠臣之后這么寬和的皇帝,不會差到哪里去的,也就幾個王爺比較愛搞事,想謀朝篡位。

  何氏被說得有些動搖,只是還是有些擔心:“那……別人也可以去。”

  “娘,這是江言的理想,我會支持他的。人各有命,富貴在天,他若是死在戰場上,那就說明我們有緣無分。”

  江言:……他還沒走呢,為什么總覺得他回不來了?

  江言:“嬸子,我定會小心的。”

  宋曉年和宋曉清都心知肚明,只能跟著一起勸解何氏,這事要瞞是瞞不住的,早些知道也好。

  宋曉景人雖然小,但也不傻,他知道這個姐夫不簡單,能請來覃先生那樣的大儒,又認識像蕭姐姐那樣的大美人,還能和貴公子做朋友,定也是世家子,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流落在這。

  根據姐姐的話本子,無非就是忠臣之后遭人陷害了。

  太子站在門口聽了個全,想不到一個小小的農戶女娘,也有此等見識,無國何以為家啊,怪不得江言和江青還有明悅都愿意和她玩,這見識確實不是一般農女。

  “說得好啊!”

  一群人回頭一看,門口烏泱泱地站了一群人,還是身穿官服的人。

  太子帶頭走了進來,對著宋曉云說道:“功臣,你的封賞來了。”

  宣旨的太監踏進院子里,后邊跟著一群人,還有幾輛馬車。

  宋曉驚了一下便很快回神,看向一旁,江言已經不見了,她松了一口氣,學武之人就是好,一點動靜也能聽見,她在家警惕性是沒有那么高。

  宋曉年不動聲色地拉著宋曉清的手,把他擋在身后,小聲說道:“低著頭,別出聲。”

  來宣旨的太監本以為是鄉下土包子,沒想到太子殿下也在這,瞬間就不敢放肆了,額頭的冷汗就沒停過,按理來說應該先派人過來通知一聲,讓人家有個準備的。

  結果他們快到的時候遇到了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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