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趙政對宰相穆遠還有一絲信任的話,那么如今看到這現場帶來的腰牌,趙政對穆遠的信任,便徹底蕩然無存了。
帶有“穆”字的腰牌,這便是直接證據!
足以證明當初刺殺白鳳和長公主的刺客,是穆遠的人,甚至就是他宰相府的親兵!
手里拿著這塊腰牌,趙政渾身顫抖,雙目仿佛能噴出火來。
他大步流星走到穆遠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拽起來,隨后將這塊腰牌扔到他的臉上,沉聲問道:
“穆遠,朕問你,這是什么東西?”
“你給朕好好看看,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宰相穆遠嚇了一跳,低頭看向面前的金屬制品,隨后渾身一顫,沉聲道:
“這是......”
“這是我宰相府上的腰牌!”
“陛下,此物是從何而來?”
趙政咬牙切齒道:
“此物乃是總指揮使吳畏,從刺殺現場帶來的證據!”
“這是那些刺客留下來的線索!”
“都御史鮑文推測的沒錯,這些刺客,分明就是你的人!”
轟——!
聞說此言,穆遠頓時嚇得面色慘白,渾身抖若篩糠,一身的冷汗撲簌簌的流下來!
因為現場發現了這樣的鐵證,簡直讓他無法辯駁。
再加上剛才都御史鮑文的一番分析,這刺殺白鳳的罪名,他是萬萬洗不脫了!
“陛下......”
“老臣冤枉!老臣冤枉啊!”
“老臣真的沒有刺殺白鳳答應啊!”
這穆遠饒是聰明絕頂,才學過人,這一刻也是百口莫辯,只知道跪地磕頭,不斷的高呼著冤枉。
然而趙政卻是怒發沖冠,厲聲說道:
“好個穆遠!”
“朕當初念在你才高八斗,是棟梁之材,不惜一切代價,將你從塞外救回朝堂,給你平反冤案,還封你做一品大員!”
“可你是怎么報答朕的?”
“你居然刺殺朕的愛妃!刺殺朕的子嗣!”
“你真是該死!你真是罪該萬死!”
“來人啊,將這老賊給朕打入死牢之中!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探視!”
話音未落,兩名錦衣衛持刀上殿,高呼道:
“屬下領命!”
說罷一左一右架起穆遠的胳膊,拖著他羸弱的身軀,將這位當朝一品的宰相,拖出了太極殿的門口。
看到不久之前還風光無限,位極人臣的當朝首輔,轉眼功夫就成為了階下囚,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都是感慨不已:
“還以為穆遠是個忠良,沒想到居然步了虞仲的后塵!”
“穆相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刺殺皇室血脈!”
“穆相糊涂啊!”
“看來權力果然是毒藥,讓人昏了頭!”
“這下只怕穆貴妃也要受到牽連了!”
“......”
處理了穆遠之后,趙政也沒有心思再上朝,匆匆囑咐了幾句話,便退朝去后宮看望長公主去了。
來到白鳳的宮門外,隔著老遠便聽到了一陣嬰兒的哭聲。
因為長時間啼哭不停,如今的長公主哭聲都已經變得沙啞,讓人聽之便心碎不已。
趙政邁步走了進去,門口的宮女們連忙躬身道:
“參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