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先生，我們可能并談不下去，之前商量好的東西我會如約送來，今日多有打擾了！”
哪怕刑空掌控著進化者聯盟，這個算得上冷笑和殘忍的勢力，但他也無法認同姚良知的提議。
一天殺一千人，殺十年。
和一天殺幾百萬人，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畢竟，那十年里的每一天，他都能期盼奇跡的出現。
但一旦做了最后一個決定，那計劃實施前的每一天，他都被內疚所包圍。
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情緒體驗，也是兩種不同的心理承受要求。
而刑空顯然是無法接受后一種的。
姚良知有點可惜，但也無法強求，這種事，強迫不了別人，而且沒有刑空的同意，沒有進化者聯盟的配合，姚良知的這個設想，就無從下手。
“既然你我有分歧，那便回到正常談價的路上來吧。”
姚良知將所有東西收起，然后面色恢復平淡，精神力蔓延開去，在岳向陽房間的所有人腦海中便響起了姚良知的聲音。
“都進來吧！”
推開房門的第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刑空，見他面色僵硬，便知道，最后二人還是沒有談攏。
此刻姚良知身前浮現出一株碧綠模樣的東西，若是姚良知不說，哪怕是上實驗室檢測，怕也確定不了它是韭菜。
“這就是我要介紹給你們進階紅眼可行的第三種方法，但依舊有一定的局限性。”
刑空和岳向陽幾個，差點就以為這是異類，但聽姚良知所言，顯然不是。
“不知道有哪些局限？”
“成本和副作用。”
姚良知組織了下措辭，他還真沒想好該以什么去命名它。
“光這一株……一株凝神草，其培育成本需要十顆綠色尸晶。”
做生意，當然要有一個好名字，也需要有一個略顯夸張的對外成本，哪怕這東西目前只有姚良知一家能培育出來。
刑空瞥了一眼姚良知，這種伎倆在他眼里和小孩子無異。
但也算將姚良知的形象從他心里挽回來一些，到底是個年輕人。
“開價吧！”刑空知道，姚良知不可能因為之前那事，就與自己進行割裂。
那冊子上所言的兩種方法，對應的或許就是姚良知的兩套方案。
合作達不成，做生意也不是不能接受。
“十五顆綠色尸晶！”
姚良知話音落下，刑空聲音就直接落下。
“三百塊綠色尸晶，最遲三天內送來，我需要二十株這……這凝神草。”
刑空的豪爽直接將姚良知有點震暈了。
呆滯了一會后，姚良知才回道：“不問問副作用是什么？”
“哦？還有副總用了，我都差點忘了，那姚先生請說吧。”
大單砸來的暈眩感將姚良知被刑空拒絕的失落中拉扯回來。
“這凝神草會和吸收尸晶帶來的影響一樣，容易影響人的心性，所以吸收他的人，必須確定心神穩定，且精神力已經提無可提方可。”
“若不然只會培養出一個喜怒無常的嗜血，貪歡之人！”
刑空對于這點倒是無所謂，只是再次問道：“不會喪失理智吧？”
“那倒是不會。”
“那沒問題了，三百顆尸晶三天內我就給你送來，姚先生，你大概什么時候可以交貨？”
姚良知哪想到那么順利，現在他身上就帶了兩株這玩意，抱著的想法就是給進化者聯盟和前政府聯盟的話事人試試效果。
哪能想到光一個刑空眼睛都不帶眨的就要二十株！
“這可能有點為難，我身上就帶了一株，再要的話就需要我安排基地里的人去培育了，這東西培育周期也得一個月左右。”
“所以短時間內，我并交不了那么多貨。”
刑空在袖口掏了掏，從一小布袋子里數出十五顆綠色尸晶，看著那布袋子里幾顆夾雜著些許紅芒的綠色尸晶，姚良知都不覺有點眼熱。
這玩意，可不好弄呀！
“我先試試吧！”刑空將尸晶推到姚良知身前道。
姚良知眼中可惜閃過，這刑空的確是一個合格的勢力掌控者，果斷，無畏。
在闕鴻任等人還在猶豫的時候，他已經開口打算身先士卒了。
若刑空能答應他先前的提議，那該有多好。
將在心里默念了八百遍的凝神草推到刑空身前。
“刑長老，這東西的使用方式很簡單，直接吞服就行，至于進階紅眼的相關注意事項，想必刑長老也心中有數了。”
“我期待，幾天后，再見刑長老，已經邁過這一步天壑。”
刑空站起身來，保持著客氣道：“那就借姚先生吉言了。”
等刑空他們走到門頭時，姚良知才注意到桌上那縷紅色殘留。
“刑長老，東西落下了！”
刑空頓步轉身，疑惑地看向姚良知，卻只見一縷紅芒飛入他懷中。
“賠禮就不用了，我受之有愧，畢竟是我嚇到人了！”
刑空稍稍沉默，然后將其收起，臉上笑意也真誠了幾分。
“姚先生大度！”
待刑空一行人走后，嵐可有點可惜的吧唧嘴道：“那可是紅色尸晶呀，現在已知的可能就只有那五只龜縮在尸城里的家伙了。”
“以前對這老頭誤會還不小，沒想到他和前政府聯盟的那些家伙，倒也不是吃干飯的，竟然內擊殺兩只紅眼喪尸。”
姚良知同樣如此認為，從岳向陽和明鏡的描述來看，姚良知對這進化者聯盟的感觀可算不上好，尤其是來了f市看過以后，更是如此。
所以在刑空他們來后，姚良知才會稍稍撂他們一段時間。
可一顆紅色尸晶，將他的心態徹底回正，也將對面擺到與自己等同的位置，同時也建立起姚良知對刑空的認可。
而這也是哪怕后面兩人聊崩了，姚良知依舊愿意與刑空交好的原因所在。
“不走入其高層，光看下面的表現，其實還是一葉遮目了。”
“一顆紅色尸晶而已，未來還有很多……而且，與刑空這種人交好，擺自己的心才是關鍵，一旦貪心，指不定就被他捏著鼻子走了！”
感慨了兩句以后，姚良知看向岳向陽，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樣。
輕聲一笑道：“你們隨時可以買，給你們成本價，七顆綠色尸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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