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岳向陽開口，嵐可就大跳起來。
“擦，什么玩意，成本真那么高？”
姚良知白眼一翻，
“不然呢，你還以為我坑你呢？”
嵐可與姚良知也算熟悉了，當然不會有這種想法，既然姚良知這么說了，她當然知道這什么凝神草確實費資源。
不過她臉上卻是帶著幾分喜聞樂見。
“嘿嘿，姚老大，你開價開低了，這玩意你不該賣十五顆綠色尸晶，你應該賣三十顆。”
“我說刑空那老頭，怎么答應得這么急，一副不怕燙嘴的模樣！”
姚良知則是愣了愣，災變前一個普通小市民，賺一倍他都覺得良心有點受譴責了，哪能想開價到三十顆綠色尸晶。
“不，不會吧，三十顆……他們會愿意？”
嵐可看傻子似的看了眼姚良知。
“獨家的東西，又是進階紅眼的關鍵所需，三倍利潤，這還不良心？”
見嵐可一副真切模樣，姚良知心抽了抽，這姑娘災變前的家世，怕也不簡單！
不然怎么也培養不出這么心黑的她來。
“就當為人類生存斗爭做貢獻，做好事了，少賺點無所謂，無所謂！”
……
另一邊，刑空一行人已經回到了F市的進化者聯盟駐地。
一敞亮的會議室內，刑空將從姚良知那獲得的信息與其他人做了一個交流，然后將那“凝神草”取了出來，從上掰扯下一塊。
感受著手中那冰脆的手感，刑空淡淡道：“拿去實驗室化驗下吧，看能不能將這玩意的培育方法推出來。”
“原先世界上沒有這種東西存在吧，那姚良知是怎么想到將它培育出來的？”闕鴻任好奇道。
“個人有個人的際遇，這個世界，走在前頭的人，永遠不會有草包存在。”
回憶著姚良知的那個提議，刑空忍不住心顫了顫，他現在……有點心動了。
一直未說過話的左長老伏常看著凝神草，眼中有貪婪和保守閃過，猶豫著開口道：“十五顆綠色尸晶，換這個，價格是不是有點高了？”
“不會的，姚良知經驗到底是差了點，他說成本高那句話沒有假，雖然到不了十顆，但七八顆也也少不了。”
“到底還是年輕，胃口小了些！”刑空像是占到什么便宜一般，臉上笑意再現。
伏常釋然了下。
“這位姚先生，當真心善呀！”
……
翌日，刑空從床上坐起，身邊三個女人依舊在沉睡，觀想著腦海內的精神力小人，眼中銀光一閃，屬于自己那散落一地的衣物直接從地上漂浮到自己手中。
一抹發自內心的笑意從臉上浮現。
災變后他已經許久不曾這樣笑過了，那場雨公平地淋在每一個人身上。
刑空家中就只有他一人活下。
尸晶的影響不小，但他一只控制得很好，所以在欲望這方面，他并沒有放縱。
可是昨晚，那“凝神草”入喉，再加上進階后的影響，他也不得老樹開花，回憶了一把年輕時候的放縱。
待一切收拾好后，刑空從房內走出，看著前廳處早已等候的眾人。
輕聲一笑后說道：“這價錢，沒有白花！”
“轟”，哪怕心中已經確認，但聽著刑空的話，伏常幾人已經激動不已。
這條路沒有問題，他們可以，他們可以繼續走下去了！
……
酒店房間內，姚良知正低著頭沉思不已，昨晚關于沿海那場沒有擴散大戰的資料就已經送到他手中了。
可那上面并無太多有用的信息，關于紅眼的能力敘述，也是多猜測而已。
沒有同等實力之人的對戰感受，那些東西都顯得有些縹緲。
看著一旁電視上，那已經播放了數遍的對戰影像，姚良知低嘆一口氣。
“應該找那刑空要一具紅眼喪尸的尸體的。”
“啊？”劉壽在一旁看錄像看的有點迷糊，紅眼之間的對戰，他并沒有看過，唯一一次看姚良知發威還是在T市面對那近百只失了理智的綠眼。
當時只覺厲害，但結合這錄像來看，才知道，姚良知的實力，若展現于人類中，破壞力能有多強。
“這玩意，估計早就被他們研究爛了吧，一具被肢解得不成樣子的尸體，要來怕也無用吧。”
姚良知愣了下，然后回道：“的確如此。”
“咚咚”，敲門聲響起。
姚良知臉上笑意閃過，看來初步的信任已經建立起來了。
“刑長老請進！”
這次來人比昨日少了些，刑空看起來也是年輕不少，蒼老的臉上掛著兩抹還未消退的殘紅。
一進門便開懷大笑道：“姚先生，今日特來道謝了。”
“道謝就不必了，幫你們，某種程度上就在幫我自己，畢竟我們能活到現在可不算容易！”
刑空過來，當然不是專門為道謝而來的，確認姚良知說的方法沒有問題后，如伏常這些人壓根就坐不住，更等不了了。
他們只想著自己也能完成這一步跨越。
“姚先生，關于昨天我們談的定那二十顆凝神草的事，現在可否先定下來？”
“可以，但是勞煩下刑長老操控衛星，幫我往E市傳一句話！”
E市是建立有無線電收集裝置的，而進化者聯盟的手中掌控著衛星，稍稍勞煩一下，足以省去姚良知安排人來回通知的繁瑣。
刑空眼睛微微一亮，關于E市災變之前的情況他當然了解，甚至……那老朋友的女兒，那后面逃難過來的那群人，可都是E市的。
盯著姚良知看了許久，刑空突然問道：“顧方舟，顧丫頭那吸收尸晶的方法是你教的？”
姚良知知道，只要提及E市，顧方舟的事肯定是繞不開的。
“嗯，是我教的。”
“雖然有點多余，但是我聽說，E市不是被喪尸占領了嗎？那邊的人類基地幾乎全滅，只有少數人逃了出來。”
“你說的是那些坐直升機逃跑的人吧？”
刑空對于姚良知的直白不以為意，畢竟他習慣了某些人的自保原則。
“可以這么說。”
姚良知不屑地笑了笑，不由的想起了霍景同，他沒想到，短暫分開些許時間，再聽見他消息時，會是那般的壯烈。
對霍景同越是欽佩，對某些人便越是厭惡。
“運氣好，在霍景同上校的犧牲下，我得了個機會，將E市的喪尸清理了一百多萬，幾只完全體綠眼喪尸也被我殺的殺，失蹤的失蹤。”
“所以，現在E市算是我的勢力點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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